但是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这只鬼闯入了她的家,杀死了她的丈夫,无论她哀求说,要吃她请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届时她绝不逃跑,鬼没有理会她的哀求,用利爪刨开了她的肚子,让奄奄一息的妇人眼睁睁地看着已经成型的婴儿被鬼拎在手里,嘎吱嘎吱、一口一口吃掉了她的孩子,血淋淋漓漓地从鬼的口中流出,浇在地板上,那个孩子来不及发出一声啼哭,生命就已经凋零,鬼还说,这是它等了好几个月的美食。
鬼愣了,不可思议地用它硕大的眼球瞪着我,面色惊惧:“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痛苦吗?
我微微侧了一下头部,额发顺着轮廓滑落,露出底下猩红色的双眼,三颗勾玉静滞在其中。
痛啊,好痛好痛。
即使隔着时间和空间,我依旧在它的记忆里看到那个妇人撕心裂肺的丧子之痛,仇恨、绝望、愤怒在那个妇人瞪大的眼睛里交织,即使最后已经死去,也始终不肯把眼睛闭上,就这么瞪大眼睛仰躺在血泊里,冰冷的月色落进她的眼睛里。
“渣宰!”我伸手把戳在它手臂上的日轮刀拔出来。
“区区猎鬼人也能把你们逼到如此境地吗?”透过鬼的眼睛,我看到了海藻一样卷曲头发的男人,那双红梅色的眼睛里迸射的光和夏日祭之时完全不一样,在黑夜路格外显眼、狰狞、残忍。
跪在鬼的身边的还有另一只鬼。
“砰——”
两只鬼的脑袋骤然炸裂,血浆和脑浆好像被泼出去的水,淋淋漓漓地撒了一地。
“请赎罪!请赎罪!”顷刻之间长好了脑袋的鬼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鬼恐惧得只能像是狗一样匍匐在地祈求主人原谅。
“我要他们的脑袋。”鬼舞辻无惨说,“拿不到,就用你们的脑袋来代替。”
紧接着,还是人类贵公子模样的鬼王宽大的和服袖口募地伸出巨大的爪子,没有生出皮肤组织,裸露的粉红色肌理上跳动着蛇一样的血管,收缩、募地又像蛇类捕食猎物一样甩了出去,尖锐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扎进两只鬼的颈部。
抽出来的一瞬间带出大片大片的血液,两只鬼随之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如果这都不能让你们拿下猎鬼人的脑袋,留你们也没有意义了。”鬼王仰起头,红梅色的眼睛狰狞,像是俯瞰蝼蚁一样。
所以,缘一没有过来,是因为你。
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我冷眼看着脚底下的鬼,猩红色的眼睛疯狂转动,三颗勾玉连成复杂瑰丽的纹样图案,“我知道你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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