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弥子就很心甘情愿了:“好吧,我叫你甚尔——不许说我没礼貌哦,是你要求的。”
“我从来没觉得这样不好,”禅院甚尔又继续给她专心致志地绑头发,随口道,“你一直这样就好了。”
“一直都这样……”弥子想了想,忽然问了一个问题,“我现在这样,算不算被你养啊?”
禅院甚尔给编好的辫子中间斜斜插了几朵花,一边欣赏一边应了一声。
弥子等不到更多的回应,托着腮闷声道:“那等你不想养我了,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太突然的话,我会很不知所措的。”
禅院甚尔没说话。
弥子再次强调:“一定一定要主动的告诉我哦。”
又问:“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对吧?”
禅院甚尔发出一声鼻音,在柔软的花瓣上落下一个轻吻。
弥子就当他同意了,然后笑逐颜开、得寸进尺道:“那你现在还要遵守约定哦,不许做危险的事——就算你自己觉得不危险也不可以,只要我觉得危险,你就不可以做。”
禅院甚尔叹了口气:“那你要我怎么养你?”
弥子眨眨眼:“我可以吃少一点,好养一点。”
“吃还是要好好吃,”禅院甚尔揉揉她平坦的腹部,似遗憾又似回忆,“身上本来就没多少肉了,再瘦下去就太硌手了。”
不等弥子反应,禅院甚尔就收回手,轻描淡写道:“好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不会有问题的。”
弥子有些委屈:“我真的可以很好养的,甚尔不要让自己太累,别让我有负罪感嘛。”
禅院甚尔捏着她的鼻子,不轻不重骂了句:“自私鬼。”
弥子倒也没否认。
*
也不知道禅院甚尔是怎么做的,虽然没能让弥子过上以前在伏见家那样夸张的生活,但在有限的空间和地点里,硬是被他弄出了各种花样,让弥子差点以为自己还没破产。
她开始忧心忡忡地想,对方是不是骗了她,又去做什么危险的工作了。
禅院甚尔懒得解释,干脆地把衣服都脱了给她亲眼检查。
弥子从耳朵尖到脖颈处都是粉色的,眼睛里也是水光潋潋,但神色偏偏固执地不行,顶着一张各种意义上都面若桃花的脸,一寸寸检查了。
伤痕倒是不少,但看着颜色都是旧伤。
弥子脸上的热度渐渐消散,转而的是有些委屈。
“你之前都不告诉我。”弥子金色的眼睛里满是控诉。
禅院甚尔拉过她轻轻抚摸他肌肉旧伤的手,另一只手披上衣服,神情很无所谓:“那我现在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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