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子不知为何又有些置气。
她总是会在意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但她气来得快,也消得快。
禅院甚尔不在意地亲亲她的脸颊,就去洗了个澡。
等他回来的时候,只见女孩子躲在被子里,把四边都压的很实,禅院甚尔拉了一下,竟然没有扯动。
“生气了?”禅院甚尔好笑道。
弥子不说话。
禅院甚尔很上道地道了歉,然后虚心求教:“那我要怎么赔罪呢?”
他耐心等了几秒,被子里慢吞吞钻出一个小脑袋。
弥子被闷的脸上出汗,眼睫都被打湿了,眼睛里更是湿漉漉的,声音也有些发热。
“……明天,我们可以出去玩吗?”
禅院甚尔既意外又不意外。
他给她擦去眼角的汗,轻轻应了一声:“好。”
第70章
第二天一大早上,弥子就从床上蹦起来,长长的鸦发垂在纯白色的长裙之上,微微卷曲的发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展现出主人的雀跃之心。
对着少女一贯浅淡、而今却比朝日的霞更加浓烈的瞳,禅院甚尔回忆了下,发现自己的确是把她憋得有些狠了。这么久都拘在这小小的花店里,怕是这娇贵自由的大小姐第一次体验吧。
……但尽管如此,一想到她为自己停留在这里,禅院甚尔就有种莫名的愉悦。
如果可以,不要离开这间屋子、不要离开这个地方,甚至,不要离开这张床,就好了。
禅院甚尔止不住地想,眼底渐渐蔓延上暗色。
他轻轻摩挲着他的小姐纤细的近乎透明的脚腕——在那里,颜色最浅、血管最明显的地方,有一处紫色的细小血管,攀附在皮肤上的纹路,像是一朵花。
一朵像是泡在透明的液体里,漂浮着、舒展着、摇曳着的米粒大小的紫色小花。
在花店工作了一段时间后,禅院甚尔对花的知识也有了迅速的增长累积。也因此,一看到那朵“花”的形状,他就想起了勿忘我。
半舒半闭着、柔柔软软着邀请人观赏的勿忘我。
他曾欣然应邀,现在却不想让其再见别人。
想到这里,他拿出了一条精巧的链子,把女孩子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灵巧地扣上。
弥子对他一大早突然翻出一条脚链的行为没有什么感想,只是等他戴完之后翘着脚好奇地看了看,看完之后,兴致就立刻回到原本的话题:“今天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