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将来会带他玩。”小男孩用力点了点头。
“好的,我的宝贝会是个好哥哥。妈妈永远爱你,记得吗?”
维克多点点头,“我也永远爱你,妈妈。”
“你该睡觉了。詹金斯太太,带小少爷回自己房间。”
维克多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晚安,母亲。”
她也亲了亲他的小脸蛋,“晚安,我的孩子。”
*
菲利普回到房间,约瑟芬已经睡着了。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船上没有什么有趣的娱乐活动,男人们吃过晚餐后在棋牌室玩牌、下棋,太太小姐们在咖啡室聊天,隔几天举办一场舞会,以确保头等舱的贵客们可以有足够的社交活动。
约瑟芬不耐烦应付别的太太小姐,每天吃过晚餐后会在甲板上吹吹风,然后回到舱室带孩子玩一会儿,早早睡觉。
她这种自视甚高的孤傲性子也很有趣,对外则声称还是晕船,身体不适。人们对美人的容忍度极高,太太们一致认为她太可怜了,晕船这么严重,争相派人给她送去各种治晕船的偏方。有叫她早上喝半杯生鸡蛋做的蛋酒;有叫她用威士忌和白糖腌制的橙皮酱,不舒服的时候便吃一勺;还有叫她找一只公鸡头,用石灰包在布团里,扔在床底下。
简直集封建迷信之大成。
公鸡头像是巫毒教的东西,船上倒不是没有,只是被约瑟芬嗤之以鼻了。蛋酒她不爱喝,倒是橙皮酱怎么看都没什么问题,于是叫人做了一罐,犯晕的时候吃一勺,确实感觉好了一点。
头等舱一切都很舒适,房间宽敞,卧室带盥洗室和浴室,外面有一间舒适的客厅,两个房间的地板上都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他想着上次从波士顿去巴黎还是一个人,现在……他成了丈夫。
这挺奇怪的,他18岁的时候知道自己将来会结婚,但过了几年,他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找到他的意中人,那个他第一眼见到就会爱上的女人。
男孩子都向往那种一见钟情的爱情,但男人往往就会对女人失去了那种少年的炽热感情,当他们明白自己有钱有地位能得到什么,就会忘记自己也曾经是个纯真少年。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脸颊。
柔软的、温暖的脸庞,带着一丝淡淡的橙子香味。
她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哑声问:“谁?”
“还能有谁。”他低笑,俯身在她脸庞亲吻了一下,又吻她的唇。
“睡觉。”她没有睁开眼。
他掀开羽绒被,钻进被子里。她的身体也是柔软的、温暖的,真丝睡裙服帖的覆在她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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