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按在她肩头,在她肩头轻柔的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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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时间过得很快,10月的一天,客船停靠在法国勒阿弗尔码头上。
约瑟芬的一个亲戚派管家来码头接他们,安排了厢式马车和货车,不到两个小时,又上了塞纳河上的船。
约瑟芬不喜欢乘船,但更不喜欢乘坐马车长途旅行。法国境内的火车里程数也不够多,从勒阿弗尔到巴黎还是以内河航运为主。
维克多也已经坐腻了船,一心想赶紧到岸上。
而约瑟芬到了内河的船上,又开始新一轮晕船,一直到住进了巴黎的酒店还没有转好,甚至刚进酒店大堂便晕倒了。
菲利普带着男女仆人、酒店经理带着服务生好一阵忙乱,将她送到房间、请了医生来出诊,期间菲利普还不忘叫女仆曼妮看好了维克多,千万别弄丢孩子。
维克多一脸惊慌,死死拉着曼妮的手,“母亲怎么了?她怎么了?”
曼妮也只是个15岁的女孩,压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同样吓得脸色苍白,紧张的跟在詹金斯太太身旁,不停的询问。
詹金斯太太要忙着打发女仆为女主人准备热水、食物,收拾行李,还要催着酒店经理赶紧去请医生,一个不够,怎么也得同时去请好几个,医生也不是随叫随到的,要是出诊了,难道还一家一家去找吗?当然是至少要派5、6个服务生出去。
菲利普的贴身男仆有条不紊的安排来过巴黎的几个仆人跟着酒店服务生去请医生,带上诊金,务必要最快速度请来医生。
莉迪亚和坎迪斯将女主人放到床上,松开她的上衣和紧身胸衣的系带。
菲利普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左手,不住喊她名字,吻她手背。
第40章
“别急,维克多少爷,太太身体一向很好——”詹金斯太太皱眉,“也许是因为她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
她担忧的想起约瑟芬刚生下维克多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吃不下,但那似乎跟这次不一样。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不是医生,总得等医生来看过才知道是不是。
很快,仆人带了一个40多岁的医生匆匆进来。
詹金斯太太要曼妮带小少爷去套房外面的客厅待着,过了一会儿,她也出了卧室,只留下莉迪亚一个女仆在房间里面伺候。
维克多一直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
他知道生病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生病的人会很不好受,但他还不能理解“晕倒”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一定病得很严重,妈妈会不会死?
他害怕极了。他知道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会很可怜,祖母提到那些年幼丧母的孩子总是一幅十分惋惜的语气,说那些孩子真可怜,母亲才是最爱孩子的那个家长,将来有了继母,再怎么也不能跟亲妈对孩子的爱相比。
他吓得要命,呆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敢动,似乎他要是动弹一下,就马上会收到不好的消息。
大概过了像一年那么久,泰伦特先生出来了。维克多奇怪的看到继父脸上的笑容,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