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忍不住笑,“这位高师是不收徒的,就是表姐都是一半明着学,一半偷着学的艺。”
说完,文澜和玉容俩人互相挤了下眼睛,促狭地笑。
月娥就跑上去咯吱文澜,“说不说,高师在哪里深山修行?”
文澜被她咯吱笑个不住,弯腰,直摇手,“我说,是我大表哥,方家掌门大少爷,你还要学吗?”
月娥脸红,追着打她,“我撕了你的嘴,让你浑说”
文澜跑开,远远地躲着她,笑道:“说真的,若得我表哥点拨你,保管你受益匪浅”
几个人笑闹够了,文澜指着对门悄声对月娥道;“说真的,你姐姐这阵子病了,总算消停了,不然早晚吹,烦都烦死了,学了多少天了,没一个音在调上,偏她用功,日夜苦练,搞得周围人都跟着难受,看着挺精明一个人,就是脑子笨,正经事上一件不行,旁门左道倒是灵光”
☆、做手脚
季氏在娘家耽搁到暮秋,眼瞅着快入冬,才打道回府。
年下,诸多事情一块上来,季氏忙得不识闲,下人们紧着打扫房屋,月娥屋里就两个贴身丫鬟和一个粗使婆子,自然忙活,粗使老婆子提着桶清水,趴在地上一块块用刷子蹭水磨青石砖,然后泼上清水,刷洗干净,云珠拿块干抹布,跪地抹净水,直到青石砖地铮亮照人才满意。
胭脂擦拭屋子里的博古架上的摆设,一样样物件拿下来,抹干净小心摆放,轻省的活计都抢着干了。
这时,厚实棉门帘子啪嗒摔在一旁,一个媳妇含笑进门,“你主子呢?”
原来是程春媳妇,程春媳妇是太太跟前得用的,胭脂忙撂下手里的活计,赶着上前朝里间努努嘴,“我们姑娘正忙着”
月娥正坐在里间炕上,冲着亮光剪窗花,窗棂都新换了浅绿的新窗纱,冬季日头上来,屋子里淡淡泛着绿影。
月娥听见外屋说话,抬头,含笑,“大娘来了,是母亲找我有事?”
程春媳妇拾起炕上剪出来的燕穿桃柳图案,喜欢地道:“回头求姑娘给奴婢剪一个,活灵活现看着稀罕死个人”
月娥笑道:“这不算什么,大娘若喜欢就把这个拿去,回头我在剪”
程春媳妇笑说,“那奴婢就谢谢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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