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海的生母况姨娘得了信,跑到大太太跟前抹泪,“太太可要想明白,这个家一日有老太太在还好,若那天老太太没了,只怕都让二房倒蹬出去,剩下空壳子,到那时我们大房的人喝西北风去。”
范氏正心烦,呵斥道;“好了,别哭了,哭得人心更乱了,这事有我和你爷,你犯不上操心”
祝氏看太太心烦,也住了口,不敢出声哭,“婢妾就是担心,怕太太一时心软,由着人把家占了。”
范氏冷笑一声,“别以为你大爷老实人,什么事都不出声,我又凡事不争,越发让二房欺负到头上来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惦记了。”
祝氏才放心,欢喜地奉承道;“婢妾跟太太这些年,就知道太太心里有成算,不过白提醒一句。”
范氏嗯了声,心里打开算盘。
季老太太跟季氏抱怨,“你大嫂就知道争家财,也不看看她那庶子什么样子,整日斗鸡走狗、遛鸟,把季家生意交到他手里,这是要毁了季家。
季氏不知如何劝,两个都是兄弟,两个都是一样的弟妇,她瞅着二弟妇方氏能干,可大弟妇也不相让,嘴上不说,暗地里较劲,方氏出身高,过门就管家,在季家,二老爷比大老爷能干,大老爷没大才干,就管个跑腿,所有生意买卖都是二老爷张罗,二房就占了优势,但是大房不服气,这事棘手。
月娥听文绣跟丫鬟在碧纱橱里嘀嘀咕咕的,好像说家务事,文绣语气不善,“母亲糊涂,也不看看大哥是不是那块料,祖母能放心把季家的生意交到他手上,都是自家人,闹得生分反而不好”
这是季家的家丑,月娥只能装作不知道,不方便听,就走去母亲房中,季氏住在未出阁时的闺房,季家屋子多,这里一直空着,季氏每年回娘家就都住在这里。
季氏这几日未曾消停,范氏找她评理,方氏也刻意买好,准备了不少东西让季氏回家带上,季氏不想看两兄弟因此生了嫌隙,季老太太烦恼,季氏这两日也为兄弟的事烦恼。
月娥本来不想掺合别人的家务事,可看母亲满面愁容,出主意道:“把一个铺子交给大表兄,若管好,自然就和二表兄一道参与季家生意,若管不好,大舅母自然也就没话说,现在就是阖府都知道大表兄不行,也没凭据,大舅母未必肯服。”
听月娥的话,季氏想想,“这倒是个主意,这样你大舅母和二舅母都没话说”
☆、下手
大房里,季大爷埋怨妻子,“海儿都是被你惯得,镇日就知道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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