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看他偌大年纪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失落,道:“老人家,若你家掌柜的回来,就说有个姓佟的找他,他便知道。”
那老家人像是怀疑她的身份,佟氏怕他误会自己不是个好人,便道:“我京城娘家哥哥和你家邵云海邵大爷是好兄弟,有人从京城过来,捎东西给邵大爷,让亲自交给他,叫他上我家来一趟,取回去,我也算完了差,即是老人家说他不在家,等你家大爷回来,就说我家住在隔着两条街的杨府巷,姓佟,一说他就知道。”
这都是佟氏胡编出来的,不说有东西,有利可图,这家人那会上心,即使邵云海回来,怕早就忘脑后去了。
那老家人这才不在怀疑,道:“我家大爷回来我就告诉他,夫人放心,保证误不了事的。”
佟氏又拜谢了,往回走。
走得步履有点沉重,佟氏心里那点希望在一点点破灭。
次日,佟氏终于在附近找了家私塾,那位老先生看着古板,但打听附近的儿童都去这里上学,反应说先生教授课业水平不俗,否则,也不敢开馆。
佟氏就与翌日,拿了四盒子礼,带着帧哥和郑坚去拜见先生。
老先生看帧哥和郑坚彬彬有礼,心里就有几分喜欢,尤其是帧哥小小年纪,礼数周到,就有几分满意,出了两道题,帧哥对答如流,先生很满意,当即答应下来。
又出了两道题考郑坚,郑坚回答虽不如帧哥,但条理清晰,先生也还算满意,就说好二日把束脩费送来,过了中秋就把帧哥和郑坚送来学堂。
二日,佟氏给先生送去束脩费,顺路去街上扯了几尺靛蓝细棉,用清水洗了,洗掉布浆,让布先缩缩水,免得做成了,一下水,就抽得又窄又短。
找帧哥和郑坚身材比量着,想给二人各做了一身新衣裳,留待上学堂穿。
徐妈妈帮着缝里锁边,徐妈妈年纪大了看不大真切,佟氏用心细细针脚缝了,然后,用熨斗烫平,叠好,小心放着,怕压出褶子来。
然后,佟氏又找了块未经印染的斜纹粗布,虽色泽不是太好,但结实耐用,就用了足足两个晚上为二人各做了个新书包。
剩下的边角布拼凑着缝了两个笔袋子。
春花虽有了身子,但在家里也是闲不住的,看佟氏和徐妈妈都忙活做活,就自告奋勇地要给帧哥和郑坚做新鞋子。
佟氏边忙活计,边笑道:“你歇着吧!哥儿上学堂的东西我一人做就行,看累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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