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娘觉得话说完了,二人孤男寡女站在这里时间久了不好,就告辞回去。
沿着来时的竹间小径往回走,安仲卿手提着食盒,一直站在哪里,看着她消失在竹林边,那抹蓝没了,他心中异样,可惜这般美好的女子竟是个姨娘,还有这么大的孩子。
摇摇头,自笑了,暗道:想哪去了,没嫁人又怎样?
☆、46肌肤相亲
佟姨娘出了竹林,拐过一道粉墙,就见贾府大房已出阁的大姑娘贾闵遥遥朝这边来,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手里抬着个大食盒。
佟姨娘忙闪身墙垛子处,贾闵在贾府姑娘中排行居长,早已嫁人,并生了儿子,如今儿子已五六岁,却常带着儿子住娘家,她婆家姓严,早年间经商,虽说赶不上贾府富贵,可也差不了那去,两家交好,贾大爷夫妇就将她嫁入严家,可谁知五六年间严家就一败涂地,内里早已是空架子,这大太太周氏就后悔不跌,暗怨自己有眼无珠。
贾闵是贾府头生女孩,自小娇生惯养,虽严家不至穷到没饭吃,每日也是丫鬟侍候着,可贾闵觉着委屈,就常带着儿子回娘家,且一住就是三五个月。
佟姨娘知道大房的人不能招惹,大太太本身就是糊涂人,贾闵像她娘。
三人走过去,佟姨娘隐身处走出来,瞧她们往那片竹林去了,心生疑窦,贾大姑娘的独子未上学堂,即便上学堂也是上的严家宗室办的学堂,大姑娘去安先生住处……,她不禁多想。
三日后,一乘小轿,余氏抬进贾府二房,贾二爷的外宅自此过了明路。
二太太到底也没按妾礼让她进门,小轿走偏门,直接抬入二房,二太太命人收拾了西厢房两间给她住。
余氏身份有点不明不白,她是寡妇再醮,底气不足,先就矮了三分,硬气不起来。
经二太太一闹,阖府都知道她被二太太剥光身子丢出门,出了大丑,看她的眼神,好似把她剥光了一样,这余氏能感觉出家下人等异样的眼神,倍觉羞愧,每日除去二太太请安,门也不出,二太太表面对她亲热,背地里极其不屑。
家下人唤作姑娘吧,她是个寡妇,不是通房,唤作姨娘,她无名无份,就混叫一气。
二太太拨了两个丫鬟侍候她,这俩丫头是二太太跟前使唤的,平素自许高人一等,余氏也不敢支使,凡事亲力亲为,二人落得清闲,二爷有时撞见,余氏多替她们遮掩,怕因此得罪二太太,日子更加不好过。
余氏有孕的身子,不敢不去二太太跟前奉承,看二太太脸色。
儿媳范氏私下里和丈夫说:“瞧着吧!这事没那么容易了,先斩后奏,像那年的文姨娘。”
婆母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
后来发生的事,真照范氏说的来了,让这女人彻底知道了二太太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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