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伯爷一提朝堂,又气不打一处来,皱眉没好气地道:“朝中官员若都知道,我这老脸还往那放。”
这时,一个仆从进来,“老爷,都转运使严大人来京,求见老爷。”
詹伯爷站起身,恨铁不成钢,无奈地道:“是先头亲家何家人说的?”
这倒出乎詹夫人意料,自言自语道:“怎么何家人会知道?”
又有点纳闷,丫鬟拿来老爷的外衣,詹夫人亲自服侍丈夫边穿边问:“老爷怎么又去见那何家人?”
詹伯爷觉得妻子把衣领扣紧了,拿手扯了扯,“怎么我去见她们,是何家人特意找我问这话,还不是想看笑话。”
詹夫人手一顿,心里紧张起来,那何家如今败了,何夫人也不顾脸面,这要是到处吵嚷,不久就会在夫人圈子里传变,难怪前儿顺天府尹夫人请客,魏祭酒夫人拐着弯问我这次娶的二儿媳怎样?二公子可曾满意,魏家和何家有点亲戚关系,说话自是向着何家的,因前儿媳的事,儿子宠妾灭妻就是她在夫人圈子里到处宣扬。
詹夫人想到这,心里有点急,想是丈夫衣领穿得不舒服,看丈夫直扯领口,一脸的不耐烦,自知不占理,也不敢像往日撒娇。
詹伯爷临出门,回头又嘱咐一句,“尽快圆房,省得人闲话。”
詹夫人心烦意乱,答应声。
赵氏来上房给婆母请安,兼着问些家事,看公公从里面出来,赶紧退过一旁,躬身待公公过去,才进婆母的屋子。
詹夫人正自烦恼,见赵氏进来,也不像往日态度宽和,心想,既是府外的人都知道,府里人只怕人人皆知,就道:“你二弟夫妻的事,想必你也知道,方才老爷发作一顿你二弟,又吩咐尽早圆房,我看这事还需你去办,依着你二弟的性子,不定推到何日,你二弟妹温吞性子,不急不慌的,也不知上赶着笼络丈夫,男人你也知道,没了妻子管束,乐得逍遥自在,那还会主动搬过去,自古长嫂如母,你明儿带人把你二弟的东西搬回正屋。”
赵氏见婆母阴脸原来是为这事,定是公公发火,才逼着儿子过媳妇房中。
赵氏又不禁多想,探问道:“二弟答应了?”心想,就那牛脾气,若他不愿意,我硬着把他东西搬过去,他拧着不去,我总不能把他绑了去,何况,是成年的小叔子,自己一个嫂子怎好官弟妹屋里事。
“你二弟敢不答应,不答应,老爷打断他的腿,你在去你弟妹屋里开导她,怎么笼络男人让她开开窍,一味孝顺我公婆,也要学会讨好丈夫。
婆母这句话,赵氏反感,难道就老二媳妇孝顺,我和老三媳妇就不孝顺了,在婆母眼里,就老二媳妇才是正经媳妇,自己和老三媳妇都隔着心,心里不高兴,脸上也没敢带出来,赔笑道:“媳妇会去和弟妹说,弟妹聪慧,一点就透。”
嘴上答应,她才不屑管这事,沈绾贞那个精明的,还用自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