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答应声,就去了。
春晓自言自语,自打姨娘诊出生男,府里下人态度好多了,可这洗衣房的几个媳妇婆子,不是省油的灯,每次洗衣服都拖着好几天才送来,稍有不满,她们一车话等着,说什么府里主子多,一人一件,就多少衣裳,见天手不离水,都洗不过来,还说求姑娘省些事吧,就算疼顾我们。
倒j□j晓没话说,干生气,姨娘前儿还问那条藕荷色裙子洗好了没有,怪她手脚懒,不去催催。
英姨娘吐过了,心里舒服点,穿上厚棉衣,走去门口,唤春晓打扫一下屋子。
春晓进去,把半桶水泼在地上,清洗干净青石地砖,擦抹干净。
英姨娘在门口站了一会,眼睛四处闲看,就看对面东厢房门开了,玉儿走出来,随后红笺出来,主仆匆匆走出去。
日头快落了,英姨娘站在阴影处,主仆也没看到,出了大门,像是往东拐去。
英姨娘纳闷,这早晚,主仆要去干什么?别是私会情郎吧?二爷有阵子没去她屋子,打熬不住,会不会,英姨娘暗自猜想。
却说,詹少庭被詹伯爷叫去,一进门,就见父亲脸黑黑的,母亲背着父亲直朝自己使眼色。
詹少庭不知为何,惧怕父亲,恭敬地给父母行礼,站过一旁,等待父亲训斥。
詹伯爷看见二儿子,气得眉心突突直跳,“孽障,跪下。”
詹少庭看父亲生气,只好跪下,詹伯爷怒喝道:“说,为何不要你媳妇,成婚至今没圆房,还想让外人说我伯府宠妾灭妻?”
詹少庭不敢看父亲,小声道:“是沈氏不贤,开始不肯接纳英娘,儿子才未与她通房,这怪不得儿子。”
詹夫人忙扯扯老爷袖子,替儿子分辨道:“儿媳不答应接英娘回府,小夫妻一时置气,说僵了,儿子房中之事,老爷就别操心了,况且媳妇都未说什么,何必多管闲事。”
詹伯爷朝妻子一瞪眼,“糊涂,这种事家里人若不说出去还好,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张扬出去,若让外人知道,又是一番是非,这一次摘也摘不清了。”
詹夫人也明知道老爷说得的有理,可一心护着儿子,就把沈绾贞怪罪,“媳妇贤惠孝顺不假,可不会哄男人,男人禁不得几句好话,她但凡低低头,陪个不是,少庭也就揭过不提了,小夫妻俩就和好如初。”
詹少庭一听母亲说沈绾贞贤惠孝顺,鼻子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们都被她外表给迷惑了,纯粹就是一个粗野妇人,没一点教养,还是大家出身,简直就是乡野村妇,她说出的话,儿子简直就说不出口。”
“胡说,谁说你媳妇不好,我看着就挺好,文文静静的,不蔫声不蔫语的,老实本分,还想找啥样的。”詹伯爷与儿媳不常见面,也就表面印象,此刻气头上,看儿子说话着三不着两,越加心烦,宠小妾,也要有个限度,把握分寸,让人指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