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帧站在下面,看她柔弱的肩背,吃力的样子,极想上前扶她一把,可却站着没动,男女授受不亲,只这一条就束住二人。
沈绾贞坐好,起轿,,这小巷路窄,仅能容纳一顶小轿行走,赵世帧等一干人跟在小轿后面。
出了巷口,上了次道,轿夫回头问:“敢问爷往哪里去?”
“这附近最近的医馆。”赵世帧赶上轿子,策马随在旁边。
这一带他也不熟悉,轿夫京城大街小巷每日都跑,那地方有医馆熟悉清楚,很快就找到一家医馆。
轿夫落轿,对赵世帧道:“这位爷,到了。”
赵世帧看去,这家门面不大,上面挂着个幌子,‘赵氏医馆’底下小字,治跌打损伤等病症,就点点头,“就这里吧!”
侍卫上前,躬身抱拳,“请夫人下轿。”
沈绾贞本不想去医馆,可轿子带到这里,不进去拂了他一片好心,轿子棉帘打起,沈绾贞一手扶着轿门,试探着一脚先着地,另一只腿才跟着下来,缓缓往里面走。
赵世帧站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那羸弱的娇躯蹒跚地往医馆里走去,心尖没来由的一疼,他闭眼,平复一下心绪,也跟着进去。
这家医馆虽门面小,却是里外屋,里面做诊室,闲杂人等就留在外间等。
看病的是个年老的郎中,胡须已有几缕花白,先让沈绾贞坐在榻上,把腿放平。
拿剪刀剪开里裤一角,露出伤处,一看,轻嘘声,“夫人这伤得不轻,这么大块淤青,都渗出血丝。”
赵世帧在外间听得清清楚楚,心想,这詹夫人与别的女子不同,若换成别的大家闺秀早就叫嚷起来,她却一声不吭,忍着怕给自己找麻烦,这女子聪慧刚强又善解人意。
里面又传来老郎中温和的声儿,“夫人,我上药给你揉一揉,散散淤血,能缓解一些,您忍住点疼,手若嫌太重,您就说一声。”
“您不用担心,我能挺住。”里面传来清娇声,这声儿听起来无一丝惧怕,反倒让人很舒坦宽心。
赵世帧坐在外间,仔细听里面动静,就是一丝微小的动静都落入耳朵里。
“好了,夫人,您下地走走,试试,是不是好一些了?”老郎中轻松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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