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在乎一身衣裳么?不说针线局一年四季多少件的给您备着,这宫里的妃嫔只消您说一声,谁不得上赶着给您缝上两件的。”
怀中的小女子说的老实不客气,若不是三四个字就要打个嗝,只怕气势还能更强些。好歹是扭扭捏捏的抬头瞟了一眼铜镜,顿时又“哎呀”一声,重新把头缩回陛下怀中。只脸颊上被捏起的一抹绯红飘了起来,染过小巧的耳垂和雪白的后颈没入银狐毛包裹脖颈深处,直让陛下蠢蠢欲动,恨不能掀开探究一番。
“好了,不闹了。”赵熠清了清嗓子,将怀中的可人儿扶起来放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坐着另一边,顺手与她十指相扣。一边吩咐白桃进来伺候梳洗,一边认真与她说道:“你的心意朕都明白,适才多亏你提醒了朕,朕自不会再轻易上了太后的当。只是关于皇后之事还需慢慢布局,你切不可擅自行为。”
见虞枝心并无不服气的硬抗,而是当真沉下头来思索,赵熠心中愈发妥帖几分。正好白桃端着水盆推门进来,他索性不再说话,专心看一张动人的花猫脸一点点洗净,渐渐显出铅华之后的温润如玉。
“朕的爱妃果然绝色。”他抚掌轻笑,一时竟有些懊恼:“早知道那个丽字很该留给你的,平白便宜了王氏个没脑子的蠢货,实在是朕的不是了。”
“陛下可别这么说,丽贵人的姿色可是连嫔妾一个女人都眼馋得紧。”
虞枝心捂嘴轻笑,不妨素手被陛下一把攥住。皇帝陛下一挑眉,佯怒道:“怎么,在你眼中朕是个只看重皮囊的俗人么?”
“哪里哪里,陛下向来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怎么会被美色迷惑。”
虞枝心嘴里说的一本正经,眉眼间笑意倒愈发活泼。反是赵熠像被她吃定了一般,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叹道:“果然圣人说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朕明明最疼你爱你,你这当着面吃别人的飞醋,可是自个儿要过不去了不是?”
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光天化日的什么调情的情话也说得出来。白桃飞快的冲虞枝心翻了个白眼,赶紧端了水盆低着头出去,免得被这两人秀的胃疼。
厚厚的帘子落下,屋里一时安静下来。赵熠看着慧嫔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沉下,不忍的抬手描过她细长柳眉,在她疑惑的眼神中鬼使神差的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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