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人不少,但只有你这儿有一颗真心。朕今儿个也将自己的心托付给你了。你可得好好替朕守着,唯有你好好儿的,朕才能撑得下去,你明白吗?”
俏丽的妃子一双杏眼刹那间又蒙上水雾。赵熠已算不清今儿弄哭了她几回,偏又那么喜欢看她一颗颗珍珠掉落破碎的模样。拾起帕子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他努力挤出一个笑来:“你这疯丫头啊,朕算是怕了你了。所以朕给你把话说明白了,行吗?你乖乖儿的等着,什么也不用做,等朕把这里里外外的扫平了,再许你前程和未来。”
慧嫔泪眼朦胧的连连点头,想要张口说什么,喉咙里的沙哑却堵的她什么也说不出来。皇帝陛下怜惜的再将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背一遍遍安抚:“朕都明白。你也明白朕。这样很好,很好。”
“是,陛下,嫔妾听陛下的。”
西垂的阳光不知何时挣扎着突破云层的阻挡,在白色纸窗上撒上暖橘色的光芒。慧嫔温柔的目光如这阳光一样一直照进赵熠的心底,他听她说:“嫔妾听陛下的话,嫔妾在这儿等着陛下。只要陛下需要,嫔妾可以为陛下去做任何事。”
……
皇帝陛下踏着血色的残阳离开长禧宫,脚步是难以言说的坚定与温柔。琉璃瓦上尚有未融化的白雪在红色阳光中熠熠生辉,仿佛映衬着他此刻的心情。白桃远远眺望四方天空的一角,灰蓝色的乌云被风撕开,露出一抹清亮的天蓝。
“赶紧把门给我关上。这风可太吹了。”
方才哭的不能自已的慧嫔娘娘这会儿已是没事人一样,擦干了眼泪在妆奁前抹着香膏,生怕柔嫩的肌肤被寒风吹出皱来。
“你——刚才那些,是演的?”白桃随手关上门,接过她手中的盒子给她细细涂上一层薄薄的凝脂,犹豫良久终是忍不住迟疑问道:“我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在外头听着,只当你真被陛下打动了呢。”
“打动自然是打动啊,不然干演吗?陛下又不傻。不过动心是一时的,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虞枝心不以为意的将头上几根簪子拔下来扔回妆奁,却是悄悄游移了目光,仿佛打量手上两只镯子哪只的花纹更精巧。一边解释道:“难得陛下脑子发昏对我起了心,我不趁机哄好了他岂不是浪费?怎么说我一直给他营造的形象便是真心爱他又无甚底线还心狠手辣的女人,万一他哪天真下定决心让我去刺杀皇后,我可还活不活!”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白桃不置可否,只淡淡警示一句:“你对男女情丨事向来看的冷静,我相信你能拿捏住分寸。”
扫过铜镜中看不出喜怒的素净容颜,白桃果断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今儿可记得跟陛下要人了?”
“……让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