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凛然,寒英心中一动,忙行礼应道:“奴婢明白了,定给丽贵人要来最好的份例,确保不出任何差池。”
“如此甚好。”容妃满意的点头,仿佛随意的补充道:“再把丽贵人的脉案和给丽贵人诊脉的太医都带过来。虽说太医都是尽心尽责的,但既然人在咱们长乐宫住下,本宫总要对她的身体状况负责才是。”
………………
虞枝心从长乐宫慢慢走回长禧宫,才踏进宫门便是一愣。皇帝陛下不知何时到了此处,身长玉立如一株翠竹,正仰头打量丹桂树上幸存的几朵枯萎残花。
“你回来了?”听见动静,赵熠转头对虞枝心温柔浅笑,唯有眼中眸色冷的同这十一月初的寒风一般凉薄。
“听说你出了明粹宫就跟容妃走了,看来你们俩感情是一直都挺好的。”
“陛下。”虞枝心强忍住心头升起的莫名惊惧,忙屈膝行礼解释道:“容妃娘娘令嫔妾与她一同回长乐宫聊几句,嫔妾不敢推辞,只随意说了些话便回来了。”
“是么。”赵熠不置可否,上前一步挑起虞枝心的下巴,幽深的目光与她对视。似笑非笑的轻声问道:“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呀?”
“是容妃娘娘,对丽贵人安排有些困惑。嫔妾便与娘娘说,陛下圣明烛照,自有您的主意,娘娘只管好好安顿了丽贵人就是。”
因陛下并未叫免礼,虞枝心便只能蹲着福礼仰头回话,喉间又干又涩,唯有不断吞咽口水才将短短一句话挤出来。然声音已是变了调,显得刺耳又滑稽,于她自己听来,不觉便联想到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鸟儿,无力又绝望的鸣叫挣扎。
赵熠却并不放她,亦不说什么,只这么看着她。虞枝心心中寒意愈胜,慌忙跪倒在地磕头认罪:“是嫔妾妄自揣测圣意,嫔妾知错了,请陛下恕罪。”
皇帝陛下依旧一言不发,直到她连磕了四五个响头,额头几乎要磕出血来,才忽而笑道:“这是干什么呢?还不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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