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女见云嫦跌倒在庭院里,连忙给她拍背:医仙子,你怎么了?
你不舒服,吾等这边前去告知灵尊。
云嫦听到灵尊二字,气血上头,是啊,自己出事了她们会去告诉灵尊,只能去告诉灵尊。
她的父母早已死去,又并无兄长姊妹,废了修为之后日日困顿这三尺之地,往来无知己。
她猛然喷出一股鲜血,晕倒在地。
再醒来时,房间里温暖入春,床顶上悬挂着斗大的南海夜明珠,她在床榻上。
她换上了薄如蝉意的亵衣,有侍女时刻观察她,见她醒来转身出门,欠身对一席黑色劲装、头戴墨色玉冠、一身皇者气息的冷酷男人礼声:灵尊,医仙子醒了。
听到此言,男人毫无情绪的眸子微微闪动,快步走入屋内。
云嫦望着面前的男人,气血再度翻涌,哂笑:伏珧,你可曾答应过我什么,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你都当不作数了吗?!
伏珧抬手定了她的穴。
你情绪波动过大,经脉本就不畅,先冷静冷静吧。
看到云嫦嘴角的血迹,男人抬手用指腹温柔至极地擦拭,一缕发丝顺着肩头落下,黑色的发丝衬得他眉眼俊俏:她只会是我的妾,你才会是我唯一的妻。
此次外出,着实九死一生,本尊很思念你。
俊朗不凡的男人抚摸着云嫦的脸颊,俯下身子,想要一亲芳泽,忽然虎口剧痛。
云嫦死死咬住他的手掌。
伏珧抽出来,捂住虎口,怒喝:你!
天下男子本该如此,早知道他便让云嫦少看一些凡人间的话本,少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云嫦运用气息强行冲穴,终于恢复了上半身的知觉,嘴角的血迹不知是伏珧还是她自身的。
云嫦只觉得恶心,摔碎了花瓶,攥紧了一块碎片指着伏珧:我要离开,让我走!
她恶心的很,待在这里,下一刻就要窒息了。
她喜欢那处歇息的房间,里头的床被是她最喜欢的,书架上摆放着自己珍惜的书籍器具。
但伏珧和人在她睡过的地方苟合,弄脏了里头的一切。
伏珧此事,无异于多年细心养育的兰花土壤里布满虫卵,珍惜不吭吃的美味佳肴馊掉,最华丽的裙摆上跳蚤起伏。
直到现在,云嫦依旧不敢相信这是大师兄能做出来的事情!
伏珧捂住手,知晓云嫦此次怕不能善了,他本想温声细语哄人。
但一听到她要离开自己,心中勃然大怒:你能去哪?
宗门一灭,地盘早就不归正州管辖,你一个人能去哪里?云嫦,乖乖听话吧。
云嫦怔住,男人的话再次提醒她,她早就无亲无故,她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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