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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传来的温热酒气混着汤药的苦味铺洒在她的脸上,茶珠发现自己的力气与他抗衡实在艰难,于是她不再挣扎,不怒反笑道:“郡王可真可怜啊,今日你若在严国公府就好了,殷姑娘追着世子要送他礼物,世子不但不收她的好意,还当着诸人的面反驳她的话,殷姑娘都快哭了,若是郡王在,好歹能跟在她后面,眼巴巴地替她拭泪。”

“只可惜连拭泪的活,殷姑娘也不屑让郡王做,哈哈。”茶珠一边因愤怒流泪,一边故作轻松地笑起来,“大概郡王的情意让殷姑娘感到负担吧,你这个一直活在阴影里的人,是想把她也带进痛苦的旋涡吗?我发现她的明媚笑容和你的阴郁之气不太搭配,郡王你说呢?”

晏景兮瞬间松开了桎梏,双手攥紧成拳,继而缓缓松开,茶珠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连这种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都敢嘲笑他与殷秋微不般配?

茶珠看他放开了自己,心里放松了少许,连忙拢住被扯开的衣衫,低头系上裙带。

他沉默了片刻,心里越想越气,不止是气她的话语,还气她不愿意与自己云雨,于是他使了十足的力气,一掌扇在她的脸上,“你如蝼蚁一般卑贱,怎会知道情的滋味?”

晏景兮揉着微痛的额头,更加嘲讽地说:“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茶珠呆愣了片刻,她本坐在软塌边上,顺着这一掌的力道摔倒在地,尚未系上的外衫又再次摊开。

是的,她是卑微的荷露,她不是真珠,但这名字是她想要的吗?是他为她取了名字,也是他一直将她当做替身,她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地接受他那点微弱的善意,便错误地爱慕了他。

她手轻抚脸颊,抿嘴止住险些出口的呜咽之声,她不懂情的滋味?那她这些年努力地学习曲乐,这一年多在权贵中虚与委蛇是为了谁?

难道卑贱之人的真情,就不是真情?

她薄唇翕动,但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丝毫委屈的哭声,任由泪水流了满面。

情的滋味,她坐在地上心里反复念叨着四个字,她脑海里浮现出严世子、陆公子、宁公子,甚至她来京都这近两年所有说过爱慕她的男子。

她的心有为他们动过吗?她垂眸深思,在画舫那夜,她与世子在窗边唇齿缠绵,他说要娶她时的郑重,让她心跳得厉害。他送她府邸,若她接受了他的好意,她至此便能在府中安稳的生活,还用在这里被郡王辱骂殴打吗?

陆公子识破了她的身份,未曾责怪过她半句,每日来楼里与她和鸣,还顾及她的感受不现身让她局促,他曲调中真切的情意她何尝感受不到。在湖心亭那日,他泡茶抚琴时的温柔她还历历在目,若说长相,郡王那里比得上陆公子半分?

宁公子见她受了委屈,立刻豪气地买下了惜玉楼,她站在大厅时听到他在宁二爷耳边细声说:“姑母,当着这么多人总不能让我跪下吧。”宁公子为了她能够得罪他专程来京都讨好的姑母,她如何不感动。此刻她发间的珠钗还来自于宁氏商会,她就算真帮他宣传了店铺,她所赚的那点银子那里比得上他的付出。若说富有,郡王又比得上天下首富之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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