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劭除了翻个身。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林昭昭试着最后去拨他的衣襟,她手指都摸到他的腰部,这回,却出奇地顺利。
原来真不是吹牛。
林昭昭脱下他的衣服,瞥了眼下面,即使近来亲密多,臊意依然腾的上脸,她挪开目光,七手八脚给他套好亵裤。
在穿上衣时,她手指触到他的肩背,他身上是一层薄削的肌肉,有些坚硬,还有疤痕,即使他本非易留疤的体质,战场上刀剑无眼,不可能所有伤痕都能褪去。
她细细端详着,这是属于他的勋章。
她没有告诉过裴劭,其实,她尤为喜欢他穿着盔甲,坐在高马上,目光含明隐迹,身子俊拔,意气风发。
当然,也喜欢他卸下所有重担,在她面前,露出的少年气。
她低头,柔软的嘴唇,偷偷贴上他的额头。
须臾,林昭昭收回心绪,收整完毕后,她用冷水拍拍脸颊,熄了灯,出门时顺便掩好房门。
失去光亮的黑暗中,一片静谧。
裴劭微睁开眼,他依然是醉得朦胧,却似有所感,抬手轻触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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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镇南王送信的人,被抓到了,竟然是朝中六品官员,这个官职是买的,这人和北宁伯杨宵有肖似之处,那就是人人皆以为他不过是个纨绔,能得个六品官,全靠祖上荫庇。
可实际上,也是这样的人,给调查逆党带来重重阻碍。
此人口风很实,不过人总有软肋,裴劭让人把他的妻儿老小绑过来,他虽掩饰得极好,还是有一瞬慌了神。
他说:“公爷也有心爱之人,就不怕有朝一日,那女人也被人这般对待,所以公爷何必这般步步紧逼!”
裴劭挑眉:“你在威胁我。”
那细作说:“镇南王有这样的能耐!”
细作承认自己是镇南王的人,只是,裴劭稍加思绎,就能明白,细作不过是抛出镇南王的名号,来混淆视听罢了。
他冷笑一声:“你们对我实在了解,常年驻守边疆的镇南王,真能在京城安插这么多混入朝堂的眼线?”
细作又要争辩,裴劭已失了耐心,他将人交给心腹,离开牢房。
当初,因需要林昭昭翻译,掳走她的方阳,是赵王的人,赵王没毁了杨霄的指认,也没料到同谋是镇南王,是被人利用,倒推利用他的人的动机,此谋反一案,绝对系皇位之争。
也就是安顺晋三王,必有人卷入这场谋逆案。
就在不久前,圣人曾当着裴劭的面,评价这四位王爷:
赵王急功近利,目光短浅;安王性格较为温和,耳根子软,容易被人拿捏;顺王游戏人间,不务正业;晋王是四人中最好的,勤勤勉勉安分守己,可惜天赋不高。
排除被人当靶子推出来的赵王,便只剩下安王,顺王,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