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每她没了剑,气势瞧着便会弱下许多,就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猫。
此时小猫睁大了眼,不肯认输地直视着他,可稍一仔细看,却又能发现她微微耷拉着眼皮下藏着那点不安。
陆析钰最见不得这种眼神——
让人又想保护又想欺负。
较着劲儿似的,陆析钰一寸一寸靠近她。他发誓,只要她退后一步,甚至发出一声喘,他就放过她。
但是她没有。
那可不怨他了,他如此想道,而后按住她的头,着魔似的吻了下去。
“唔……”姜玖琢瞳孔猛缩。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得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
她抬起手,要去扶身边的桌子,还没碰到,就被他一把扣住,不由分说地捏在了手心。
唇瓣辗转相贴,滚烫的舌尖滑过她的唇角。
姜玖琢腿软了。
只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她能感觉到他手上力度一点点加大,带着她抵到了身后的墙上,此刻脑海里忽然闪过纪烟的那句话,再君子的人到了某些时候都会变了样子。
出神时,另一只要推他的手亦被他带到了他的腰上,他像是病突然就好了似的,贪婪地吮吸她的唇瓣。
姜玖琢脑子嗡嗡地响,眼眶不受控地染上水雾,她透不过气:“唔……”
放开。
她指尖骤然收紧,掐上陆析钰的腰。
这一下却如同为情迷意|乱又添上一把欲念,陆析钰含情的眸逐渐染上浊色,“别喘。”
呢喃伴着热气缱绻而霸道地占据着姜玖琢满身,她顾不得太多,在停顿的空隙急急地张口喘了口气,正欲和他算账时——
滚烫的气息渡入她口中,陆析钰不容置疑撬开了她的唇,复又加深了这个未完的吻。
陆析钰不明白,自己向来把持分寸,怎会在此时屈服于欲望。可是他来不及多想,嫣红的唇带着水光开合时,他只想吻得更深,想看她更用力地反抗,想看她更多反抗过后小兽投降的眼神,还有更多更多——不会说话的她只能发出的细碎嘤咛和喘息。
他愿在今晚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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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嫁衣歪歪斜斜地挂在架子上,滴着水,沾湿了一片地。
后来,姜玖琢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推开陆析钰,身着嫁衣率先钻进了那凉透的水中,陆析钰又是如何不由分说地把她捞出来的。乱七八糟中,还不忘带着她把亲王府特有的合衾酒给喝了。
总之一阵荒唐过后,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嘴里说不清是合衾酒的甜味还是什么别的滋味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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