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白,今天是中国的新年,我们再去一次十二门徒岩。”
“好。”
梁夕躺在床上伸了伸手臂,睡衣的领子松掉了一粒,柔软的脖颈露在外面,阳光照得那片肌肤白得几近透明,青色的血管在光亮里轻轻跳动,就像某种暗示。
顾墨白忽然倾身过来,吻住了光。
唇瓣柔软,带着电,梁夕禁不住低吟了一声。
那一声致命而性感,似猫叫一般。
顾墨白眼里的光灼灼似墨,呼吸交错,吻变成了轻咬和啃噬,体温因情动上升。
梁夕推了推他,“今天不出门吗?”
顾墨白用牙齿一颗颗扯掉了碍事的纽扣,“出门,但在那之前,我得先收个新年礼物。”
顾墨白的礼物一直收到了中午。
他身心愉悦,梁夕则浑身酸软,动也不想动。
房间里到处都是羞人的痕迹,梳妆台上乱七八糟,上面残留的暧昧水迹已经干掉了,沙发上的扶手巾也被揉得卷作了一团,地毯上丢着用完的纸巾……
顾墨白从衣帽间出来,穿戴整齐,俊朗又帅气,冲她笑了下:“新年快乐。”
明明是非常正常的问候,为什么她觉得这句嘱咐的话都很羞人!
新年快乐,新年礼物!收新年礼物……
顾墨白显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他将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收进边上的脏衣篮。
蓦地,梁夕看到他指尖勾过其中一件,送到了鼻尖。
她的脸顿时红得滴血,“顾墨白!”
顾墨白看向她,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他垂眉仔细地闻了闻,无比正经地说:“上面的味道和你身上的没有区别,有点甜腻。”
梁夕:“……”
顾墨白抬眉,见梁夕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禁不住勾了下唇,“抱歉,好奇,没忍住。”
*
车子重新开上了大洋路,日光之下,翡翠蓝色的大海尽收眼底。
太阳炙热如火,棉絮一样的云朵被风吹来又散开。金色的十二门徒岩屹立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中,宏伟壮丽,头顶不断有观光用的红色直升飞机越过。
十二门徒岩是由几亿块小骨头聚积沉淀而来,原本深藏海底,岁月变迁让它们露出海面,因形状酷似耶稣的十二使徒而被命名。
但如今十二个使徒已经倒掉了五个,仅剩下七个。
海风从那石崖上拂过,偶尔卷落细小的碎片,剩下的七个使徒估计也很快会消失在大海里。
诚如导游词里说的那样,他们眼前的就是历史。
梁夕端着相机,将那雄伟的石崖拍了进去。
顾墨白站在风里,她禁不住按了快门,将他一起拍了进去。
顾墨白:“在做什么?”
梁夕舔舔牙尖,“记录历史。”
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著名的阶梯Gibson Steps,梁夕早年读游记的时候,曾经看过这个地方的图片,狭窄的台阶从悬崖上开凿出来,一直通向下面的沙滩。
台阶非常窄,只有一米宽,只能过一个人,陡峭险峻,光是往下看去,心跳已经加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