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嗓音还带了点哭完后的沙哑:“你别在意,我哭一哭,心情就好多了。”
“嗯。”他说了一个字。
重绵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因为莫名其妙的哭,导致他毫不相干的哄了半天,要是个没耐心的人,恐怕快发火了。
重绵担心极了,紧张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虽然容吟不是会发火的人,甚至从来没对她生气过,但她还是担心。
他好像在想某件事,略显得出神,袖口的扯动,让他后知后觉地垂下了眸子。
两根纤细的手指捏着他单薄的衣服,往她的方向扯。
袖口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他反手握住她的手。
重绵以为他是在制止自己,明明施加的力量不大,但他的反应却出奇的大。
重绵更不安了,真的有这么生气吗?
她很在意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我用的力气不大,拽不破。”
容吟看了她一眼,一时不懂她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思考了片刻,猜到她在说刚才他突然握住手的事,犹豫地动了动唇,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不是制止她,而是想握住她的手。
她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所以整个人奇奇怪怪的。
容吟笑出声:“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重绵小声说:“你刚才半天不理我。”
容吟否认:“没有的事。”
重绵:“那你为什么等我澄清哭泣的原因,就不说话了,是不是怪我情绪变化多端。”
总算抓住了她的心理想法,原来她在担心这件事,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因为我在想——”
重绵竖起耳朵。
容吟:“下次不要再哭了。”
重绵:“就这样?”
容吟心想,还有,看到你的眼泪,心里难受。
只是,下一句话,没法说出口。
于妙音和宴永宁醉得不像话,两个人刚认识,却像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聊得火热朝天,喝完酒后还跑到柳树下,边唱小曲边跳舞。
段闻辰依然面不改色地喝酒,时不时地被不远处的两人奇形怪状的舞姿给逗笑。
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也带了点人情味。
容吟替重绵挪走酒杯后不久,歌声忽然一停,紧接着宴永宁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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