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饶是再淡然的人也被她火辣的视线看得动摇几分,席知恒略有无奈,口吻宠溺:“接风洗尘,去你身上的晦气。”
“……啊?”茹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让他复述了一遍,没忍住笑出声,“席总,迷信不好。”
席知恒:“……”
京州发生的事情对两人都造成不小的影响,茹景嘴上说着不怕,心里究竟会落下阴影,他担心她心有余悸,不说硬撑。
相处久了,茹景哪里能不懂他的意思,他轻微的一个蹙眉,她都能解读出大差不差的意思,被他握住的手抠了抠他的掌心:“没有晦气,怎么去?”
席知恒唇瓣翕动,欲说上两句,茹景抢了他的话头,“要说接风洗尘,也该是我为你,在京州那么多天,肯定不好受。”
她去摸他愈发坚毅棱角分明的下颌及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在办公室里她就看见了,戴眼镜也是为了掩住眼下的青黑。
多天操劳孙琼和公司的事情,他大概是没怎么好好休息,眼底的疲意藏不住,她兀自暗戳戳心疼好久。
来的路上说是愤愤不平,实则在见到席知恒的那一刻,所有情绪烟消云散,只剩一腔柔情。
“还好,比较难受的,”席知恒唇角牵起清浅的弧度,“是不在你身边,不能给你暖床。”
万万没想到总裁向难受点竟然是这个?茹景嘴角一抽一抽:“我差点就信了。”
席知恒挑眉:“有问题?”
茹景拍他的大腿,没用力,巴掌声很轻,“难道不应该是想我这个人?”
“想,每天都想,日日夜夜流失的每一秒里,都在想你。”
席知恒蓦地扭头对上她的视线,目色深情缱绻,从嗓子里压出的话语低沉动听,茹景听得心如炽火,血液滚烫,流经的每一个细胞鼓动不已,疯狂叫嚣。
她嘴角上扬,挪动坐下的位置,贴近他身边,“好巧,我也如此。”
像想你想我一般想你,期待归来。
席知恒敛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茹景小巧的鼻尖,红润的侧脸以及长睫在脸上落下的阴影,根根卷翘分明,视线下移滑到她的唇瓣,水光潋滟。
他心下一动,低头与她的垂相贴,再无进一步的动作。车内黯淡空间里的两人简单温存,却彼此心知此时无声胜有声,最简单的回应往往最扣人心弦。
至于车里吃了一嘴狗粮的卫琬,目不斜视地注视路况,秉持不乱瞟就是没看见原则,泰然自若将车开到南溪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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