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景下车后,卫琬摇下车窗,对她的竖起大拇指,随即将绕到将车开去地下车库。
面对卫琬的赞许,茹景练就心如平常,就是车内不通风,坐久了闷得她的脸蛋红彤彤,迎面吹来的凉风也没能让温度降下去。
她脱了外套,走在前面去敲门,“忠——你跑来这干嘛?”
开门的人不是忠叔,李子哲身穿米色长裤,套了件咖啡毛衣,倚在玄关啃苹果,“你堂哥我这么不受欢迎?啧,有了男友忘了哥。”
茹景理亏,舌尖抵着口腔内一侧的软肉,换脸迅速:“倒也没有,就是你来的时间点吧……”
李子哲啃下最后一口,咬得嘎嘣脆:“打扰你们的好事儿了?”
茹景煞有介事地颔首:“有点,不过夜的话就还好,可忍受范围内。”
李·大龄·单身狗·子哲遭到万点暴击,久久不言,最后看在席知恒投来的视线上,忍了骂人的冲动。
谈个恋爱真腻歪,又不是小学生,怎么就成天想腻腻歪歪过二人世界。李子哲不理解,果然还是不谈恋爱,屁事没有。
茹景进了屋才发现来了不少人,郝雪和她老公,蔺叶白,许家……等人,刚好够坐满一张饭桌,氛围感十足,的确有接风洗尘那味儿。
席知恒的别墅够大,负一层是娱乐场所,不少人吃完后直接去负一层唱歌打麻将,无人理会今晚席间的主角。
茹景纳闷,吃饭时就无人开口同她讲话,各自聊天说笑,无视她跃跃欲试想要插入话题中心,现在倒好,下了餐桌,对她仍旧不予搭理。
她狐疑地看向席知恒:“搞什么鬼?”
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瞧出不对劲,平日素来与她交好的人冷漠以待,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在盘算什么。
席知恒神情莫测,清朗的眉宇罩着一层阴霾,“不清楚。”
茹景左看右看,端详他须臾,没从他脸上找出任何破绽,他懒淡地靠在椅背上,闭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去楼上睡,”席知恒俨然一副被掏空的模样,茹景顾不上想其他,“我送你上去,他们自己玩去吧。”
如墨的夜色被别墅区的灯光群点缀得光辉熠熠,暖黄色的灯带自很远的地方延伸成一片金灿灿的灯海,熏得夜色温柔又浪漫。
把席知恒强硬地摁在床上休息后,茹景打开阳台的玻璃门,凉风骤然灌进脖子,冷得她打了个寒颤,抱紧双臂眺望虚空中的某一处。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站得越久,温度愈发寒冷,出门时她身上的长衣长裤刚刚好,现在却是远不能抵御冷气。
倏地,楼下爆发出哄笑声,茹景从伸出卧室一米二的阳台往下看,映入眼帘的一片彩色小型霓虹灯围绕花园铺陈开来,组成两个字母闪闪发光。
茹景脖子僵硬地凝视了两秒:“……”
那七彩霓虹灯摆成的字母是XR,两个字母中间用爱心连接在一起,在偌大的后花园里不仅扎眼,还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