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肚子也适宜地咕咕叫了一声。
“……”茹景愕然一刹那,很快恢复自然,“楼下有便利店,饿了自己下去买。”
话是这么说,腿已经很听话地走到了冰箱处,茹景不是经常做饭的人,冰箱里没有多少新鲜存货,只有一些青瓜、番茄和圣女果,最底层的柜子里还放了一盒鸡蛋,是某天下班时楼下普普超市做活动,硬塞给她的。
盯着眼前为数不多的存货,茹景撇撇嘴,心里唾弃自己身体过于诚实,气呼呼地从里面拿出圣女果,自顾自地去厨房洗干净。
客厅斜对着厨房,从席知恒的角度恰好能看到茹景的侧影,在厨房里忙活,水流的声音时而响起,时而停下,顶灯的暖光给她镀上一层光影,整个人都泛着柔和的气息。
茹景咬下一颗圣女果,酸涩的浆汁在口腔里爆开,酸得她皱了眉,立马将余下的用水果篮装好,不疾不徐拎着走到客厅,见席知恒还没走,她将水果篮往茶几上一扔,“要吃吗?吃完好走。”
席知恒抬眸瞥了她一眼,眉宇间的褶皱拧成麻花,嘴角沾着淡红色的可疑汁液,都在明晃晃地提醒他,眼前的东西并不美味。
他捋起衬衫袖口,拇指与食指捏起一颗圣女果,浑不在意地塞进嘴里,面不改色地嚼了两口后,咽下,眼睛都不带眨的。
茹景差点都要以为是自己手气不好拿错了,她立马重新吃了一颗,依旧酸得要命,口腔内不断分泌生理性津液,企图缓冲这股涩意。
眼尾余光看到席知恒神色自若地将余下的足足二十颗一一吃掉,整个过程中就没有皱过眉。
茹景看得一愣一愣,也好笑:“不用做给我看,难吃可以不吃,又没人逼你吃。”
吃完圣女果的手指上满是水渍,席知恒抽出茶几上小狐狸包装盒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还行,不算特别难吃。”
“啧,还以为你要说不难吃,”这种老掉牙的台词来搪塞她,哪料到席知恒不按套路来,茹景抿唇微笑,“坐好了,吃饱了。”
下一句“你是不是该滚了”茹景没说,不想和他继续浪费口舌,只想赶紧地将人赶走,短时间内各自安好。
席知恒默然两秒,嗓音温温淡淡地讲:“白天我们的谈话还没讲完。”
王西洲那不务正业的侄子被席知恒从职位上薅下去后,便一直闹腾个不停,还去邮轮施工队把给人打伤了不说,四处散播正轩的谣言,王西洲急得不行,对侄子又爱又恨,完全镇不住。
这事儿闹得不大不小,席知恒有所耳闻,王西洲自己撞到枪口上,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等席知恒发号施令。那不省事的侄子又闹出另外一件大事,席知恒不得不亲自下场处理,也就给了茹景溜走的机会,两人谈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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