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晚,徐方亭把谈嘉秧打理上床,天也来越冷,他入睡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不到九点就能钻被窝。
她给谈韵之去了一条消息,问他今晚还回不回来,不回她要反锁门。
一直到她将谈嘉秧哄入梦乡,指纹锁传来声响,不回复消息的人出现在玄关。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徐方亭端着一杯温水从厨房出来,随着对方走近,鼻端飘来一股淡淡的酒味。
她立刻蹙起眉头,眼神略含指责。
谈韵之拉开餐椅,咚地一下撴到椅子上,“我也想喝水。”
徐方亭盯着他这副鬼样子片刻,暗暗叹气,回厨房用他杯子接了一杯温水。
她把杯子推过去,坐到他对面,试探道:“小东家,你、又失恋了?”
谈韵之端杯仰头,只有喉结在滚动,然后重重撴下杯子,薄恼道:“我今天生日,跟我们宿舍的吃饭了。”
徐方亭哑然片刻,难怪今早他问了两遍要不要跟她再去校园逛逛,她都拒绝了。
徐方亭拼命回想去年的日子,可是带小孩的每一天大同小异,分辨清楚工作日和周末实属不易,每个月能记住的日期只有发薪日。
“小东家,生日快乐哦!”
谈韵之毫不客气道:“不快乐!”
徐方亭:“……”
“我十九岁了,竟然还没谈过恋爱。”
“……我十九岁了,竟然还没上过大学。”
谈韵之撩起眼皮盯着她,可能酒精摧毁他的坚定,不到十秒钟便妥协了,垂眼沉声道:“好吧,你赢了。”
徐方亭释放先头那些指责,咕哝道:“不是说‘喝酒不回家,回家不喝酒’吗?”
谈韵之喘了一口粗气,扯了扯嘴角道:“你放心好了……”
说罢,他挺直腰背,做了一件让徐方亭非常不放心的大事——
他的椅子离桌稍远,从徐方亭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掀起衣摆,传出解皮带扣的声响,下一瞬,他真的把牛仔裤的皮带抽出来。
徐方亭从椅子上跳起,以几乎能唤醒谈嘉秧的声音叫道:“谈韵之,你干什么!”
谈韵之懒懒地靠在椅背,皮带端到桌面上重新上扣,然后两手腕钻进缩小的皮带圈,顺便定住皮带头,低头咬住皮带尾,昂头一拽,便把自己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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