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拐不回来,索性让他自己玩,到一边去叠衣服。
第二次在谈嘉秧下三楼玩耍,徐方亭开着后置摄像头追着小孩跑,后面实在得空出两只手,不得不挂断。
第三次在谈嘉秧上课时,徐方亭在看其他小孩上感统课,手机没信号,错过这一条请求。
后来问谈韵之什么事,他说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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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韵之回来的前一晚,迟雨浓从阳台干衣机收回最后一波衣服,行李收拾妥当,只等明天“交班”后直接提回家。
扣上锁扣,迟雨浓出来找喝水的徐方亭控诉:“小徐,你阳台晾的裙子滴水滴到我了。”
徐方亭已然深谙应对方式,淡定说:“刚买回来过过水,放心哦,雨浓姐,不是脏衣服。”
“脏衣服还得了,我上学被别人的袜子水滴到过,简直了——”迟雨浓哼哼两声,话锋一转,揶揄道,“小徐,你明天要跟那小保安约会了?”
徐方亭把水灌完,回厨房冲洗杯子:“不算约会吧,就练车约到一起。”
迟雨浓说:“小徐,要不要我给你修修眉毛,明天我就走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我手法很娴熟,绝对不比外面的差。我以前读大学,宿舍的姐妹要约会都会互相帮忙参考。来吧,不收你钱。”
也许是大学生活太让她憧憬,或者女生宿舍太叫她怀念,徐方亭回过神时,已经坐在迟雨浓的床尾。
“不要把我刮得太秀气啊,细的可能不适合我。”
迟雨浓侧身坐在她面前,大喇喇折起一条腿搁床上。
“我的手艺和审美,你放一百个心吧,也不看看我干什么的,一天包上百束花,技法能差吗。你这眉形不错,修一下杂毛差不多了。”
徐方亭瞟了眼迟雨浓的手,可能勤于保养,也就比她滋润一点点,中指上缠着创可贴,另外两个手指点缀着细小伤痕。
看来也是一个亲力亲为的劳动妇女。
“你不说我是猴子眉毛吗?”
迟雨浓说:“能不是吗,你见有谁眉毛跟你一样又浓又黑的?”
徐方亭没怎么费心搜索:“你弟啊!”
迟雨浓不客气道:“他那是大猩猩。”
徐方亭扑哧一笑,“没那么夸张吧。”
“快别说话了,我要动刀了。”
“哦。”
迟雨浓三两下修好她的眉毛,徐方亭凑到五斗柜上的方镜看,眉形保持剑型,刮去杂毛后果然
清爽许多,就像她家的菜地除去杂草,存在感一下子提高。
她揪过一张纸巾,擦去掉在脸颊上的些许杂毛,左看右看,心情开朗:“还真不错哎,雨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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