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就在门外,闻言应了一声,立即跑了去。
凌云扬、秦桓也没睡下,一直不放心,听到凌画发热了,连忙冲过来,见到凌画烧的跟火红的炭火似的,凌云扬也急了,“曾大夫呢?”
宴轻抿唇不语。
凌云扬在屋中转了一圈,转身跑了出去。
秦桓站在床边,看着宴轻不停地给凌画换帕子,看了一会儿发现宴轻的手似乎都有些抖,犹豫地问:“宴兄,我来?”
宴轻摇头,“不用。”
秦桓站在一旁帮不上忙,只能红着眼睛跟宴轻说话,“当年她敲登闻鼓告御状后,也是发了高热,一连烧了三天,我当时都怕死了……”
宴轻绷着声音问:“你怕什么?”
秦桓摇头,“具体也不知道怕什么,就是怕的很,怕她醒不过来。”
宴轻想起,三年前,凌画那时还没对秦桓恶作剧,在秦桓的心里,是拿她当未来妻子的。但这一刻,他酸不起来,对他问:“比今日看起来要凶险吗?”
“好像一样凶险,也烧的这么红。”
“那时曾大夫用了什么法子?”
秦桓想了想,“就是一碗又一碗的汤药灌下去,那时候她喝了吐,吐了又接着灌。哪怕一碗又一碗的药灌下去也不抵用,后来曾大夫开了一剂猛药,烧才退了下去?”
宴轻猛地抬头,“那时候能开猛药,为何现在……”
他想说为何现在不能,忽然想起,是他不让,是他不想她以后阴天下雨刮风着急上火发怒都心口疼,所以,不让。
他手攥紧,“那、一剂猛药灌下去,她落了什么后遗症吗?”
秦桓点头,“就、就很伤身……”
宴轻看着他。
秦桓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就是每次来月事,痛的死去活来,曾大夫给调理了两年,好像才不那么痛了……后来我也不知道了。”
宴轻回忆了一下,好像她每次来月事,也一样很难受,但是到没有疼的死去活来,就是整个人都没精神,苍白的很,起初他不知道时,把他吓了一跳,后来知道了,也束手无策,她告诉他忍过头两天就会好了,说女子都这样,是正常的,让他别担心,他当时嘴硬地说谁担心她了?其实他是担心的。
“我去看看曾大夫怎么还没来?”秦桓也跑了出去。
宴轻顿了一会儿,还是挣扎不已,想着等曾大夫回来,若是实在没法子,也只能用一剂猛药了,就算落个心口疼,也比不要命了强,大不了从今以后,他天天哄着她,不让她生气,但天气多变时,他该怎么办?
秦桓走到门外,迎面碰到凌云扬,他立即问:“曾大夫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