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凌画把了脉,剁了一下脚,“这高热来势汹汹啊。”
宴轻白着脸,“你是大夫,被人誉为神医,一定有法子,不能让她落下心疾,但必须尽快降热。”
曾大夫脸色不好,来回在屋中走了两圈,对云落问,“今日太后和陛下派人的人是不是送来了许多珍贵难寻的好药?有什么药材是我们栖云山没有的吗?”
“陛下和太后派人送来了很多,都在库房里堆着呢,在下也不知有什么珍贵难寻的好药是我们栖云山没有的。”
曾大夫咬牙,“走,跟我去找找,看看有管用的没?”
云落点头。
曾大夫离开前交待宴轻,“用帕子沾了水,先给她降温,别让她烧坏了脑子。”
宴轻绷着脸点头。
曾大夫和云落匆匆离开后,宴轻立马让人打了冷水,用帕子沾了水,给凌画敷在额头上,帕子刚落在她额头上,很快便被烤热,他不停地换,眼看着她本来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的脸爬上潮红,转眼就烧的整个人都红通通的,宴轻心下一阵紧张过一阵。
凌画似被烧醒了,唇瓣喃喃,吐出话语。
宴轻凑近了听,她音调含含糊糊,他没听清她喊什么,他于是开始喊她,“凌画?”
凌画顿时没了声。
宴轻觉得她一定听到了他的声音,立马又凑近她,与她说话,“你醒着的对不对?你发高热了,必须赶紧退下热来,否则会很危险,你让人瞒着我,又骗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赶紧退热,你醒来,我就原谅你了。”
凌画这回喃喃地喊了声,“宴轻……”
宴轻听的清楚,立即握住她的手,通过手传递给她感知,“是我。”
她从认识他开始,一直称呼他哥哥,必要时称呼他夫君,调皮时称呼他小侯爷,还是很少当着他的面喊他的名字。
“哥哥,我难受……”
宴轻心里一紧,心疼的恨不得替了她躺在这里,“曾大夫去给你找药了,吃了药,烧就能退下来,就不难受了。”
宴轻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软声诱哄,“我在这里,你别怕。”
“嗯,哥哥抱。”
宴轻低头看着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怎么抱她似乎有些没法下手,但还是听话地用手臂虚虚环住她的脸,将自己的脸贴在她脸上,“好,抱你。”
凌画喃喃低语了句什么,又含糊了音,宴轻没听清。
凌画的身上的热度很快也把宴轻烫到了,不敢抱她太久,立马又让人换了一盆冷水来,给她不停地换帕子。
这样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曾大夫还没回来,宴轻有些怒了,“端阳,去问问,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