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笑容消失,“为何?”
宴轻不语。
凌画拽住他的袖子,“是我哪里得罪哥哥了吗?”
宴轻想说没有,但是若说没有,那又有什么理由与她分院而居呢,他只能说:“你哪里得罪我了,自己不知道吗?”
凌画还真不知道,她挠挠头,仔细想,“是我昨儿喝多了,做了什么吗?”
宴轻目光落在她面上,没了酒气熏染,昨儿一张姣好的桃花面今儿已恢复正常颜色,唯独唇有些过于红润水嫩,她昨儿醉的人事不省,自然不知道是被他欺负了,以至于,今儿大约是没照镜子,无知无觉,他撇开眼睛,掩唇狠狠地咳了一声,“昨儿你醉了,我送你回海棠苑,你把我当做萧枕了。”
“啊?”凌画震惊了。
不会吧?
她难以置信,“我在萧枕面前,从来就没有喝多过!”
“所以,你是分毫不记得你都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宴轻绷着脸,一本正经胡诌,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他分院而居的理由成立,死死地站在高地,作为凌画开罪他短时期不可饶恕的过错。
虽然这样做有点儿黑心,但宴轻的良心上倒也没有多惭愧,她答应萧枕未夺到那个位置之前每年除夕夜都要去二皇子府陪他小坐,那时候就没想过自己会大婚?他虽然不至于多生气,但讨点利息总行吧?
凌画果然一下子没了质问的气势,苦哈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哥哥,我是真不记得我喝醉后做过什么了?难道我喝醉后,不是乖乖睡觉的吗?”
你喝醉后自然是乖乖睡觉的,否则他又怎么会在她清醒时欺负她。
这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宴轻冷哼一声,“自然不是。”
“那、那我把你认作萧枕……”凌画实在想象不出来,烦恼地挠头皮,“难道是我暴揍你了?”
宴轻:“?”
他神色奇异地看着凌画,“你怎么会觉得是暴揍我了?”
凌画理所当然地说:“我一直都很想揍他啊,但碍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就心里想想。”
其实不是的,她看上宴轻前,萧枕有一日去凌家找她,等了她半夜,困了睡去了她的床上,她就狠狠跟他发了一顿脾气,揍了他一顿,还让他赔了许多东西的。
她可不是不敢的人,但这不能跟宴轻说。
宴轻绷着脸,“那你想错了,你没暴揍我。”
他见凌画看着他,冷着脸说:“你抱着我忆苦思甜,说这些年如何如何不容易,为了扶持她,你牺牲的如何如何多,就连婚姻,也牺牲了,若非是因为我的身份能让你拉拢太后扶持,你也不会嫁给我。”
“胡说!”凌画瞪眼怒喝。
宴轻沉着脸,“这都是你说的,怎么就胡说了?都说酒后吐真言,如今总算逮住你口吐真言了,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我,原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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