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气恼,“哥哥,你一定在骗我。”
她斩钉截铁地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喜欢你这张脸没错,但也是因为当日你三箭齐发的英姿,如骄阳一般,让我心动,才会算计你嫁给你,我敢对天发誓,我对你是见色起意没错,但绝对不是用你图谋太后扶持,我虽然不择手段,但也还没那么傻,拿自己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助萧枕登基,否则我又何必等到今年,早在三年前接手江南漕运时,就该开始算计嫁你了,毕竟,当年才是我最难的日子。而你端敬候府小侯爷的身份名声,与太后的关系,又不是一天才摆在那里。若是那时我有太后扶持,朝野上下给我的压力定然可以减半,我也不会顶着朝臣的压力,顶着东宫的阻扰刺杀一次次在鬼门关口徘徊了。”
宴轻转身,似乎不想与她争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凌画不干,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哥哥,昨儿我醉酒的事情,你必须跟我说清楚。”
她没听琉璃说过自己的酒品有多差啊,就算喝醉酒了,怎么会把他错认成萧枕,就算把他错认萧枕,但也绝对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她看上他,嫁给他,根本就不是因为太后,就是因为他本身。
宴轻停住脚步,终于承认,“你是没说这样的话,只说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话,便睡了,但你把我错认成萧枕是事实,这个我没骗你。”
因他这一刻的神色太认真,又承认了刚刚是他胡诌,凌画的气势一下子又被打住了,不禁也有些怀疑自己,就算自己没说乱七八糟的,但难道真把他错认成萧枕了?
难道是因为她每年都陪着萧枕过除夕,昨儿引发多年来的后遗症了?
凌画脸皱成一团,试图从他面上找出骗他的蛛丝马迹来,奈何他表情很认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像是在骗她。
凌画敲头,什么记忆也敲不出来,苦着脸说:“哥哥要我道歉吗?”
“你觉得你做了这样的事儿,道歉就够?”宴轻挑眉。
凌画也觉得若是真做了这样的事儿,把他错认成萧枕,道歉自然是不够的,简直太过分了,她咬着唇说:“有没有人证?”
宴轻被气笑了,“你还想要人证?是想要谁看到你把我错认成别人?爷不用混了吗?”
凌画虚了虚,“那、我是真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不代表我不记得。”宴轻甩开她的袖子,大度地说:“念在你昨日喝多了,大约忘了是从二皇子府回来了,才把我错认成萧枕,但是事情已做出,便不可原谅。从今日起,我们分院而居。”
凌画想说不是从昨儿起你就已经开始与我分院而居了吗?也没等到今日啊,但她没敢说出来,她伸手抱住他胳膊认自己也不记得的错,“好哥哥,我错了,我们不分院而居好不好?我跟你都睡习惯了……”
什么叫做睡习惯了?
单纯睡觉,睡什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