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特殊些,宴轻心下烦躁,悄悄下床,一时倒是忘了凌画不禁冻了。
凌画睡下一个时辰,便被冻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往外摸,摸了半天,只摸到冰凉的被褥,都摸到床边了,也没摸到宴轻,她一下子醒了。
屋里黑漆漆的。
窗外因为大雪,银白色的雪光映进了屋子里,她适应了一会儿,才就着些微的雪光隐隐能视物。
枕畔没有宴轻的人,屋中也没有他的人。
她纳闷不已,坐起身,掌了灯,披衣下了地,向外走去。
外间画堂也不见宴轻的人,她打开房门,寒风扑面而来,她被冻的一哆嗦,连忙又关上门,只落了一条缝。
她想着临睡前,他也没说今晚要出去啊!难道是临时起意,去了哪里?见她睡了,没告诉她?
凌画站了一会儿,关上房门,想着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而她身边无人可用,自然也没有办法去找他,把周家的人喊醒问他行踪自然是不行的。
她只能又回了里屋。
屋中火炉里的炭火已经不剩多少了,她动手添了些,回到床上,被褥冰冷,她也冻脚,一个人躺下指定是冷的睡不着的。这时候正深夜,喊醒周家的下人要汤婆子,不是折腾人吗?显然是不太好。
她叹了口气,想着只能等他回来自己再睡了。
宴轻耳目好,在闭着眼睛直挺挺地躺了一个时辰渐渐才有了困意就快睡着时,隐约听到了隔壁房间有动静,有走动的声音,有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还有来回在地上走动的声音,他想着凌画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他睡不着了,索性起身,推开房门,回了屋。
凌画正裹的严实坐在火炉边烤火,不,确切说是烤脚。
见他回来,凌画愣了一下,又见他没穿夜行衣,奇怪地问,“哥哥,你去了哪里?”
没有一身风雪,不像是跑出去的样子。
“就在隔壁。”宴轻这才想起,凌画怕冷,他不在,她大约是冻醒了?
凌画顿时委屈了,“你去隔壁做什么?我被冻醒了,找不到你的人。”
宴轻心想果然,他还真将这件事儿给忘了,往日她刚睡下时,往他怀里伸脚,小脚丫踹啊踹的,踹的他心浮气躁,严令制止了一回,她就是这般委屈的神色对他说,她冻脚,于是,往脚下弄了汤婆子,但两个人盖一床被子,汤婆子在脚下,自然不止热一个人,他被热的不行,只能扔了汤婆子,由得她的脚往他怀里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