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后来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她好一番话,什么你还年轻,你的路还很长,让她跟她一样想开点儿,宴小侯爷那朵花,可是带刺的,她在总督府住了多日,都不敢靠近,难为她还敢想了这么多年,天下唯美食不可辜负,男人嘛,别要求长的一顶一好看的,只求一个长的好看,要想嫁,以她的身份,还是不难的。
朱兰离开后,没几日,她收到父亲的书信,动身前往凉州,没想到,在这江阳城,逃不过还要听与凌画有关的事儿。
她咬牙对杜唯说,“据说凌七小姐与宴小侯爷大婚后相处的十分之好。”
杜唯笑着点头,“嗯,我听说了,是很好。”
杜唯似乎说够了,也说累了,打住话头,催促她,“快写。本公子累了,不想陪着你耗时间了。”
朱兰此时奇异的手不抖了,身子不颤了,大概是杜唯虽然可怕,但听了他的故事,便将这可怕掀开了一层面纱,变得没那么吃人了,她也就不从心底里惊惧了。
她说,“朱兰若是来了,你不准伤害朱兰,否则我宁死也不写。”
杜唯点头,“当然,她是绿林小公主,在我看来,比你的命要金贵有价值。”
朱兰于是提笔开写,她每落一个字,都要斟酌半天,杜唯难得在她动笔后也不催促他,足足等了她两盏茶,她才将信写完。
杜唯满意地看过之后,吩咐身旁伺候的婢女用蜡封了,派人送去绿林总坛。
之后,杜唯便走了。
柳兰溪在杜唯离开后,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是泄了一口提着的气。
杜唯离开后,琉璃和望书自然没有再待着这处房顶的必要了,齐齐对看一眼,尾随杜唯而去。见杜唯真的如他所说,回了自己的院子,很快就熄灯歇下了,二人再没别的消息可打探,便出了知府衙门,回了名望楼后院。
第二日,凌画睡醒后,琉璃第一时间就将昨儿晚上与望书一起去知府衙门打探出的消息跟凌画说了。
凌画也惊讶,“你说知府公子杜唯,其实是当年被我四哥揍了一顿的孙大人家的嫡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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