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艳艳,“而我,定然没力气反抗。因为,自从当年见过她后,我自此甚爱美人,甚喜金屋藏娇。”
第612章 记起
柳兰溪听不太懂杜唯后面这些话,但似乎又有些听懂了。
她自从出了京城,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宴轻和凌画的消息,但哪怕到了姑苏城,也躲不开,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在议论凌画,说她大婚后来了江南,如今正在整顿江南漕运,又说她扣押了绿林小公主朱兰,又说她与绿林和解了云云。
她在听说朱兰被她扣押时,很想去漕运总督府救她,但却不知道怎么救,自觉也没有分量去救。
她是谁?会让凌画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了朱兰?这一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在京城时,她养在深闺,只听人说凌画厉害,但具体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括说她掌管江南漕运,与东宫作对,让太子每每气的跳脚,拿她没办法,只听说满朝文武,都不再齐声反对她一个女儿家登天子堂入朝门出入官场重地。
直到来了江南,才真正地切身地知道了凌画有多厉害,在江南的名望威慑有多高,三岁小儿不知当朝天子是谁,但是一定知道江南漕运的掌舵使是谁。
走出闺阁,走出京城,外面天地之大,她才认识到,自己以前多么的浅薄。
她以前自诩不比凌画差,她一个女儿家,将自己当做男人一般立在风雨中,这十分地违背了她娘自小教育她的相夫教子恪守女子之道等等礼数,宴轻娶凌画,她不敢想象,凌画会与他过什么样儿的日子,大概也许那么强势的女子,凡事都要听她的,伺候男人,都不会吧?
直到数日前,朱兰从漕运总督府做客出来,绿林和漕运的事情解决后,她得了自由,特意绕道到了江南,去看望她,对她说了在总督府的所见所闻,提到凌画对于宴轻的任何事儿,并不是她以为的强势霸道,相反,处处以宴轻为先,尤其是她处理得了公文,号令得了手下若干,也能为他下厨,洗手作羹汤,就连朱兰自己吃过她的饭菜后,都念念不忘,恨不得一辈子跟着她,只可惜,她爷爷不准。
朱兰的口味有多挑剔,她是知道的。
从朱兰的话语里,听了与她认知和臆想中的完全不同的凌画,她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大概都及不上她。至于暗搓搓地想着她与宴轻早晚有朝一日会和离,就算真被她说中了,那么,经历了凌画后的宴轻,怕是也看不上她。毕竟,他以前就看不上。
尤其是,从朱兰的嘴里,她听说宴轻对凌画的态度。可见,他不是不喜欢女人躲着女人。是没有哪个女人如凌画一般,让他看入眼吧?否则,就算他醉酒后迫于无奈娶了她,也不会对她假以辞色。
朱兰走时,最后劝她,“兰溪,放下吧!凌画那个女人,让同为女人的人,都嫉妒不来,更遑论遇到他的男人?”
她记得自己咬着牙说,“她总不会是人人都喜欢。”
朱兰点头,“是,不喜欢她的人太多了,想杀她的人更是不少,程爷爷就恨不得有谁能杀了她,已报这一回遭受的窝囊之罪的仇。但那又如何?宴小侯爷喜欢她就够了。程爷爷虽然恨不得她死,但也杀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