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摇头,“他可不是怂货,他是被我家小姐给折腾怂了,我们夫人亲自教导的未来……咳咳,怎么可能是怂的?可是奈何小姐不喜欢,便可这劲儿使者着各种法子折腾他,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想娶我家小姐,可不是害怕,他年少时,也是见到我们小姐就脸红的,后来生生被她欺负的见了她就暴跳如雷,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呢。”
林飞远抽了抽面皮,为那位没见过面,但听过无数次大名的仁兄点了一盏灯,说了句实话,“掌舵使太不是人了。”
他忽然想起了,“秦桓是今科榜眼吧?”
“对啊。”琉璃点头,得意地说,“夫人生前悉心教导,三公子虽然弃学了一年,但没想到拾起来仍旧不负所望。”
林飞远啧啧,“凌夫人太让人敬佩了。”
就问这天下间,有几个女人生的女儿能如凌画一般?再问这天下间,有哪个准岳母培养准女婿,给培养出来了一个榜眼?
不过凌夫人大概到死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是个反骨,偏偏喜欢长的好看的。
林飞远八卦之心暴涨,小声问,“喂,以前凌夫人认识宴兄吗?”
“见过一面。”琉璃说,“小侯爷跑去做纨绔的第一天,就去了京城的山珍海味阁庆祝,夫人见他生的好看,还给他免单了呢。”
林飞远:“……”
原来生的好看就可以免单吗?凌夫人原来做生意也是看脸吗?那凌画骨子里显然是遗传了凌夫人某些基因。
凌画出了书房后,直接去了水榭。
云落每走,等了凌画一会儿,在她出来后,对她低声说,“小侯爷听说您去凉州不打算带他,似乎有点儿生气。”
凌画停住脚步,“你跟他说的?”
云落挠挠头,“琉璃说的,我转述的。”
凌画看着云落,好笑,“他如今让你跟我说他的事情了?”
云落摇摇头,小声说,“这件事情小侯爷没交待不能说,应该没关系的。”
凌画继续往前走,“那你跟我说说,他有什么能让我知道的事儿。”
云落用力地想了想,觉得除了些许小事儿,很多事情暗搓搓的都不能让主子知道啊,他真是没的可说,他苦下脸,如实说,“好像没有。”
凌画也不难为他,评价了一句,“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云落深以为然。
同样身为男人,他觉得自己跟小侯爷一比,小侯爷是深海,他就是浅海滩。
凌画来到后院,远远便看到宴轻坐在水榭的栏杆上,湖风吹着他衣袂青丝,真是明月落青山,湖水天一色,风姿如画,风华迷人眼。
她痴了痴,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含笑喊了一声,“哥哥!”
宴轻觉得还是这称呼好听,他可以听一辈子,他转过身,“嗯”了一声,懒洋洋地对她挑眉,语气不善,“听说你要去凉州,不带上我?”
凌画立即否认,“谁说的?没有的事儿,我走到哪里,都会带上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