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点头,停下了马车。
萧泽的马车似乎也没打算看到凌画的马车当没看到,来到近前,错身而过时,也停下了马车,萧泽挑来帘子,从里面探出头,一脸阴沉地看着凌画,“萧枕今夜回来,你便深夜入宫,是生怕父皇不知道你和萧枕的关系?”
凌画也挑着帘子看着萧泽,面纱外的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太子殿下能出东宫,还多亏我上的折子,若没有我的折子,太子殿下还在东宫被陛下关着闭门思过呢,太子殿下连个谢字也没有,可不是为储君之道。”
萧泽冷笑,“你是知道萧枕被找回来了,才给父皇上折子放我出东宫对不对?你又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本宫会感谢你?”
若不是她上的那封折子,他早将她背地里扶持萧枕明明不在江南漕运人去了衡川郡弄出障眼法撒弥天大谎做的那些事儿上折子告知父皇了,因她给了他一个出东宫的机会,他便也没豁得出去自己。
凌画啧啧,“太子殿下没能杀了二殿下,看起来很是遗憾。”
但愿你进宫后知道萧枕住在怡和殿,别气的在陛下面前失去理智发了疯。
萧泽眯起眼睛,“凌画,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扶持萧枕的?”
这街上没人,萧泽身边跟的都是他的近身亲信和护卫,凌画身边只一个琉璃,所以,二人在这深夜的街上说话,倒也不怕被人听了去,不过声音倒都也刻意压低了,无论是萧泽还是凌画,都是个谨慎的人。
凌画不介意告诉能告诉的人她与萧枕的关系,但是对于萧泽,她可没义务说实话,“三年前啊,太子殿下纵容太傅害我凌家,储君如此失德,为了后梁天下和社稷,我自然要扶持一个有德行有善心的人,正巧二殿下两者都具备。”
萧泽嘲笑,“萧枕他有德行有善心?别开玩笑了!”
他这些年除了因为当年对凌画的私心和利益纵容太子太傅害凌家,后来衡川郡修筑堤坝的银子也是为了弥补这个窟窿外,他再没做过别的错事,更甚至,他还做了很多好事儿,朝野上下,哪个人不说他有仁心?萧枕这些年又做过什么?他碌碌无为,什么都没做过,称得上有德行有善心吗?
凌画肯定地说,“二殿下的心善,太子殿下是不会明白的。”
萧泽怒,“凌画,你以为你扶持萧枕,他就能上位吗?做梦!”
凌画就喜欢他怒,他越怒,她笑的越灿烂,“能啊,二殿下以前是不得帝心,以后谁又说得准呢!太子殿下可要守好自己的位置,否则,有朝一日,我还真不知道你会不会哭。”
萧泽咬牙,“你少得意!”
他冷笑地看着凌画,“你以为若是父皇知道你阳奉阴违,会饶了你?还有岭山,你竟然与岭山勾结,你好大的胆子。”
凌画不承认,“太子殿下空口无凭可别含血喷人,你说我扶持二殿下也就罢了,我认,但你说我与岭山有勾结,可要讲究证据,别只靠着一张嘴,上嘴皮子与下嘴皮子一碰,就能给人按上罪状。若是这样的话,还要巡查使要检查司要刑部和大理寺做什么?身为储君,一言一行,自当严谨。我还说太子殿下身为东宫,背后支持幽州温家与绿林来往,而绿林背后靠的是岭山呢,太子殿下承认吗?”
论嘴皮子,除了在宴轻面前,凌画从来就没输过。
萧泽眼神要吃人,“伶牙俐齿,好一张利嘴。”
凌画欠揍地看着他,“太子殿下,陛下宣您入宫,您姗姗去迟,陛下会不会多想?毕竟,二殿下因何受伤被追杀,您最清楚不是吗?还有,要知道陛下可是派了大内侍卫倾巢出京去找回二殿下的呢,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陛下刚刚还问我,怎么对二殿下好?太子殿下您说,二殿下将来这后福,会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