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启良也知道这个事儿,但是猜不出这里面打的什么哑谜,他看着温行之,揣测,“沈怡安把自己的弟弟送去跟宴轻一起做纨绔的确很奇怪,他弟弟身子骨弱,风一吹就倒,众所周知的事儿,宴轻竟然不怕麻烦,收了他做纨绔不说,还带着他住进了端敬候府,难道不是如御史台几位大人弹劾的一样,沈怡安与宴轻勾结暗中帮助凌画对付东宫?”
温行之嗤笑,“父亲觉得宴轻是什么人?沈怡安是什么人?”
温启良被问住了,“宴轻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沈怡安是……朝中清流,得陛下重用,前途一片光明?”
“父亲觉得,他们这样的两个人,即便勾结在一起,帮助凌画对付东宫,宴轻如今有理由,毕竟要娶凌画,那沈怡安呢?有什么理由?”温行之问。
温启良思索片刻,想不出来,“为什么?”
“因为东宫要收拢沈怡安。”温行之一言中的。
温启良恍然,“你的意思是,沈怡安不愿意被东宫收拢,借由宴轻投靠了凌画?”
温行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父亲只需要只道,任何一件事儿的发生,都不是偶然,沈怡安将弟弟送去跟宴轻一起做纨绔,今日又带了大内侍卫去他府外拿人,不久后,陛下便怒气冲冲去了东宫,这就说明了一件事儿,定然是东宫的人在沈怡安的府外盯着沈府,沈怡安不买东宫的账,利用大内侍卫,反杀了东宫一局,陛下因为陈桥岳之事,怒气未消,东宫打上沈怡安的主意,陛下岂能不怒?不管沈怡安有没有借由宴轻投靠凌画,都说明沈怡安不会投靠东宫。”
温启良面色凝重,“太子殿下若是一再触怒陛下,这样下去很危险。”
他们温家早已绑在了太子的这根绳上,背地里为太子做了无数事儿,好的坏的脏的臭的,没有温家没做过的,温家如今只能这一条道走到黑,没别的路可走,太子登上大位,温家则是从龙之功臣,他也会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若是不能顺利登基,那么,温家也会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在书房内原地走了两圈,看着温行之,“若是陛下一直不批准我见太子,你说,我如何才能见到太子?总不能私下潜入东宫去吧!”
“我已经说了,如今急的人,该是太子。父亲不必急。在京城,是天子之地,也是太子的地盘,父亲刚来京城,受人关注,不要轻举妄动,等着太子传话就是了。太子哪怕在东宫闭门思过,也不会闻不到外面的风声,否则就不会派人盯着沈怡安了。今日之后,太子一定会坐不住的,定会派人主动联系父亲,父亲等着就是了。”
温启良跺了一下脚,如今不止朝臣盯着他,陛下也在盯着他会如何动作,他的确要小心为上,“只能如此了。也不知道太子会被陛下关到什么时候?”
“太子自小被立为储君,陛下培养多年,哪怕如今太子惹怒了陛下,但陛下也不过是一时之气,不会一直关着太子的。等父亲见了太子,大可以劝劝太子,他是储君,求的是一个稳字,大可不必如此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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