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笑,“单纯的瞧上他了。”
冯掌柜:“……”
哎呦我的娘哎,宴小侯爷有哪里好让您瞧上了?
琉璃也叹气,看看,不是她挑剔宴小侯爷,就没有人觉得宴小侯爷好。小姐是被猪油蒙了心,鬼迷了心窍,有什么办法?
“快去吧!看他们喝的差不多了,就给宴轻将悯心草下在酒里,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凌画嘱咐,“一定不能让他发现,否则,我就将你发配去苦寒之地卖酒。”
冯掌柜:“……”
他快哭了,“主子,事关您一辈子的幸福,您要三思啊!依属下看,秦三公子与宴小侯爷没什么不同,您这婚事儿根本就是从一个泥坑跳去另一个泥坑。而且宴小侯爷这个泥坑明显更大。”
凌画摇着团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同在泥坑中,谁瞧不起谁啊?”
冯掌柜:“……”
他做着最后的挣扎,“他根本就不想娶妻,若是知道您这么算计他,以他的脾气,怕是闹大了能捅破天。”
“那就一辈子不让他知道。”凌画笑眯眯的,“就靠你了,手脚干净点儿,别留下痕迹。”
冯掌柜闭了嘴。
这么大的事儿,他一下子觉得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犹如泰山压顶,他有些头晕,心口喘不过气来,求助地看向琉璃,“琉璃姑娘,你跟着老夫去吧!这么大的事儿,交给手下的小伙计,老夫也不放心啊。”
关键是,看主子这个态度,办砸了,他就真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去了,他还不想去苦寒之地卖酒。
琉璃重新夺回匣子,鄙视,“要你何用?”
冯掌柜:“……”
他自然不及主子身边的琉璃姑娘得用。
“走吧!”琉璃干脆利落地去了后厨。
冯掌柜立即跟了去。
二人离开,凌画拿了斗笠轻纱,戴在头上,绕到了前门,如客人一般地进了杏花村酒堂。
杏花村酒肆,没有包厢,就是敞亮的两层大堂,鱼龙混杂之地,图的就是个热闹的气氛,不求什么私密性,闹闹哄哄,才是三教九流的人生百态。
小伙计不认识凌画,迎上前,“姑娘,您一个人?”
“嗯,一个人。”
小伙计伸手一指,“那边角落里有一个空位置,窄了些,您是等等,还是将就一下?”
凌画顺着小伙计的手指看去,好巧不巧,正在宴轻和秦桓那桌的身后,她十分满意,“就那里吧!”
“好嘞!”小伙计领着凌画走过去,“姑娘,您点什么?”
“一坛杏花村,二两花生米,三两牛肉,四碟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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