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
“姑娘稍等!”
凌画坐下身,这地方虽然乍,但靠着墙,墙根摆放了一株一人高的罗汉松,位置堪堪足够一个人坐,既隐秘,又安静,不轻易被人发现关注。
她以前还不知道杏花村有这样的地方,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
前方,宴轻轻袍缓带,月华照流水颜色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瞧着十分鲜亮好看,背对着她,宽肩窄腰,懒洋洋地坐着,没骨头一般,真真是个纨绔做派,坐没个坐样。
她的斜对面,被罗汉松遮挡了一部分的视线里,是秦桓一张苦瓜脸,看着沉沉暗暗,没什么精气神,是被她欺负的崩溃的模样。
凌画勾了勾嘴角,等着她安排的好戏登场。
第61章 良心
秦桓和宴轻自然没发现身后已坐了凌画。
秦桓一杯一杯地喝酒,宴轻瞧着他的模样有点儿胆战心惊,生怕他就这样把自己喝死了,那他是不是间接地成了杀人犯得被安国公府纠缠上?
毕竟,如今坐在他面前的人是他。
宴轻有点儿后悔答应他出来喝酒了,他明显就是不对劲,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宴轻估计他如今三魂七魄怕是已丢了两魂六魄,就剩下一魂一魄还挣扎着挂在身上了。
他试图劝说,“秦兄,别只顾着喝酒,咱们俩许久不见了,聊聊天。”
“是十一天。”秦桓伸出食指,又伸出一根小指,在宴轻面前晃了晃,“我记的最清楚,被我祖母关起来看管了足足十一天。”
宴轻不怎么记得日子,顺着他的话问,“安国公老夫人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关你?”
“为了让我娶那个女人。”秦桓在宴轻面前一直不提凌画的名字,从来都是以那个女人代替,因为只有说那个女人,他才可以在宴轻面前毫无负担地骂她不是人,是魔鬼,是怪物,是混蛋,也可以毫无负担地一边跟他喝酒一边说她怎么怎么不是人都对他做了哪些令人发指的事儿。
宴轻对于嫁娶敬谢不敏,“安国公老夫人急着抱孙子?我记着安国公府你们的亲兄弟堂兄弟们不是都已有好几个小萝卜头了吗?安国公老夫人至于这么急吗?”
“她不是记着抱孙子,是急着把那个女人给我娶进门。那个女人,你知道吧?她是一个财神爷。”秦桓说着,又一仰脖喝了一口酒,杏花村太烈,入喉辛辣,他咳嗽了一声,“我啊,就是我祖母用来买她的工具,我祖母才不管我死活,她只想着把安国公府的窟窿添平,重新立起来,恢复到我祖父在的时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那么黑心,她怎么会帮安国公府?她把安国公府吞了还差不多。”
宴轻露出不解,“照你这样说,安国公府没什么可取之处,听你的意思,你那未婚妻她也不是多喜欢你,为何不悔婚?”
“我哪里知道!她是个怪物,以折磨我为乐,大约就是想折磨我一辈子,玩死我,她才能从中得到快乐。”
宴轻:“……”
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