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错。”应长乐昂首挺胸,眼神坚毅,一字一顿讲,“我不会认。”
少年一事能狂,敢骂天地不仁。[1]
徐雪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你根本不知道社会多险恶。”
清冽悦耳的男声赫然响起,“她不需要知道,因为有我在。”
应长乐松了口气,回眸看过去。
曲楚西装革履,身姿挺拔颀长,斜落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撑墙的石柱又投掷下阴影。
青年穿过明明暗暗的长廊,正大步朝她走来。
“你是”徐雪是个老教师,附中一班是关系班,师资配置强劲,曲楚从前也是她的学生。她对上记忆中少年的脸,叫出名字,“曲楚?”
曲楚没有回应徐雪,甚至没有分给她眼神,他的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应长乐身上,视线温柔缱绻的像是张网,细密的包裹住自家小姑娘。
认真确认后吁气,抚着她的发旋讲,“还好,你没受伤就好,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应长乐摇头,满腹委屈都烟消云散,她言简意赅的回,“没有晚。”
她很少等什么人,等过父母几次,可桩桩件件都落空。
所以只要你能来,就根本不算晚。
曲楚弯腰,温柔的哄她,“乖,没事了,有哥哥在呢。”
他抬头终于看向徐雪,颔首致意,声音冷下来,“徐老师,我记得附中出了问题该去教导处把,所以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解决?”
曲楚言辞犀利,“是您准备私了,还是对方准备私了?”
徐雪脸色瞬变,曲楚已然略过她,推开了她身后的那扇门。
应长乐跟在他的影子里进去,内心无比安定。
“你谁?”钱父听了儿子哭诉半天,打眼儿看见这样个西装熨贴、气度不凡的“装逼犯”,气不打一出来。
曲楚缓慢地扫过屋子里的每个人,淡淡答,“应长乐的哥哥。”
“哥哥?”钱父拍桌,“你他妈算老几?让她爹妈来。”
曲楚从容不迫的坐到会客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指尖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拍旁边的空位唤应长乐,“过来坐。”
应长乐乖巧的坐到他?员撸暖呼呼的阳光和沉木香味都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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