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旁边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 你不懂。”顾流霜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轻轻地摇了摇,“我师尊只会觉得你们两个是被我拖下水了,我是主犯,你们充其量是个从犯,要罚也是先罚我。”
当然,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来路了?”许长河盯着那个剑柱喃喃自语道,“找个类似的赔给人家也行啊。”
“这东西是麒麟王朝帝君前几年赏赐给天下剑池的重宝。器宗宗主受帝君重金委托亲自锻造而成,上面还镌刻着来自玄天宗的阵法。”
“所以说,你们是怎么弄坏的?”
言世子捂着肿得厉害的脸,过来,看着浓烟滚滚的剑柱,禁不住疑惑道。
听到这个剑柱出身于西洲两大土豪宗门,一个器宗一个玄天宗的煊赫出身,三个人心凉了半截。
完了,他们这是要赔多少钱?
身为剑修,必须要明白一个道理,你的剑,就是一个庞大的吞金兽,还是只进不出的那种,给剑镶嵌灵石和阵法,换一个漂亮的剑鞘,铸造本命灵剑时需要的各式各样的天材地宝,那一样都要耗费很多钱,但这是身为剑修必须要具备的自我修养。
也正因为如此,剑修,都很穷,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穷法。
三个一听要赔一大笔钱,第一反应就是摩挲自己的剑。
顾流霜摸着自己的饮月,内心很痛苦。
百宝阁新出的那个用灵石丝线编织而成的剑穗很漂亮,女儿,都怪为娘太拉胯,不能给你换新衣服了!
天下剑池众长老和裴行月来到的时候,只见三个围着那个浓烟滚滚的剑柱,满脸如丧考批,仿佛在进行着什么神秘的召唤仪式,很有点向邪魔歪道发展的潜力。
“剑柱!”尽管来之前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一个长老还是忍不住失声叫道,随即怒目而视三人,“你们对它干了什么?”
“说出来长老您可能不信。”顾流霜直视对方的眼睛,坦然道:“我们三个真的只是微不足道地轻轻地碰了那个剑柱一下。”
然后,“啪”一声,顾流霜拍了一下手掌,无辜耸肩,“它就变成这样了。”
“很快啊,我们防备都没来得及防备,可是被吓了一大跳。”她状似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她巴掌声响起来的那一瞬间,言世子肩膀反射性地抖了抖,顾流霜刚才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他一时半会儿还缓解不过来,看着跟班投过来的眼神,他冷着脸,没好气道:“你们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