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娘娘问胡公公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她能做的,胡公公说没有,她唯一的任务就是用美色迷倒皇上,让皇上不思朝政。”
俞安在一旁看着,皇帝气得躬身站着,将拳头按到桌上,整个桌子都在晃动。香草仿佛抱了必死之心,继续说道:“容妃娘娘还说,她其实并没有怀子,只是吃了一味药,喝下去便能让人看上去像有身孕在身。”
“咚!”
皇上没有说话,狠狠一拳垂在了桌子上表示愤怒:“传刘太医!”
传刘太医的空当,胡公公跟着葛侍卫从偏殿出来,葛侍卫向皇帝抱了抱拳:“回皇上,胡公公确已净过身。”
皇帝眼睛不大,就那样盯着跪在殿下的香草,浑身充满了杀气:“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奴…奴婢不知,但这确实是胡公公亲口所说。”到这里,香草已经有些慌了,但她依旧坚持着。
“皇上。”胡公公站在一旁,不忘补刀:“奴才有父母姊妹,家中每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大启人,与东隅无半点瓜葛。”
就在这时,刘太医到了。皇帝因为气愤并未看见,还是张公公在他耳边提醒才反应过来。
皇帝站起身,人已经有些疲惫,他指了指容妃:“有人说容妃的胎是假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验明?”
刘太医不敢怠慢,低着头走到容妃跟前:“那就请娘娘,让下官诊一下脉象吧。”
一听这话,容妃身边的宫女扶着容妃坐到了离得最近的位置上,俞安看着她的肚子,算算日子应该怀了快四个月了,只有微微的一点隆起。
隔着衣袖,刘太医为容妃诊完脉,起身向皇帝回话:“回皇上,容妃娘娘确非喜脉。”
“什么?!”
皇帝不愿意了,他真的非常非常爱容妃,听到这样的话第一时间竟然保持了该有的理智:“最早容妃的喜脉也是你诊出来的!怎么现在就不是了?”
“回皇上。”
刘太医从始至终低着头,俞安看不见他的表情,根本无法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东隅有一味药,与豆类同服可显怀,与兔肉同食可测出喜脉。所以光依据脉象,根本无法判断人是否真的有孕。”
“那你说该如何?”
皇帝的怒气已经被慢慢压了下去,看上去像是平息了,其实只要有个□□,就会迎来巨大的爆发。
“微臣这里也有一味药。”
刘太医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小盒中是几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服食此药丸之后,若是假孕,气体便会渐渐排出,腹部隆起消失。若是真的怀孕,便不会有任何反应。”
他拿出其中一粒,还没递到容妃跟前,就被容妃一把夺过囫囵吞了下去。不知为何,俞安有一种替皇后担忧的感觉,能把事情搞成这样,她一定是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