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能不能敌国不知道,但我可是听说,他家掌柜是个女子呢。”
“女子?!”
“他们说的真假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在吹牛!”
堂下很快热闹成了一片,而就在众人纠缠这究竟合不合理的时候,身前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
这惊堂木的响声,经常来茶馆听说书的人都有了条件反应,立马抬眼瞧了过来。
只见那方才还龟缩在翘头案后的青年爬到了原本属于说书人的高台上,捻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道:“瞧见上面这手印没?这手印,就是乾方掌柜……”
堂下立刻静下来,众人屏住了呼吸,难道这掌印是就是那掌柜的?
这么娇小,难不成真是个女子?
“……乾方掌柜掌过眼的一家商户掌柜的手印!”
众人:“……”
若是他们手里有烂番茄,眼下大概已经全都砸到了那男人脸上。
可青年面上仍是笑意盈然,他目光在堂下逡巡,然后落到了方才找他茬的汉子身上,勾勾手指道:“咱们事实说话,你仔细念念,看看想不想买?”
那汉子原本是没什么兴趣的,可对方偏说是乾方掌过眼的,最终还是接了过来,然后眼睛逐渐瞪大。
“马价跌了,需赔跌价的十倍,可只要马价不跌,就每月给我十五两银子?!”他惊得声音都有些变了。
眼下有人大肆收马,甚至还说小马驹也能收,不计价格。
马驹长一长得大半年,也就是说这半年马价别说跌了,恐怕还要涨咧。
这契书上给出的期限是三个月,那岂不是稳赚不赔?
他惊愕抬眸望向那卖纸的人,后者一脸沉痛。
“现在知道这是好东西了吧?”卖纸人点了点那纸上的鲜红掌印,悠悠道:“这些契书都是在官府备过案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千真万确,我要不是急用银两,这东西你当我舍得拿出来?”
那大汉还是有些不敢信,犹豫着想将这契书放回去,但又有些舍不得,最后颇为无奈地问道:“所以这到底什么来历?瞧着根本无利可图的东西,这掌印的主人为何要弄这样的契约?”
那卖纸人便笑了:“得,今儿是碰着行家了,我就说实话了。”
“其实那些东都人搞出来的东西,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这掌印呢,是原来每月能拿到这银两的人,但那人急需现银,就把拿到这笔银子的权利给卖了。”
“这不,我正巧也急用钱,便找旁人来割爱了。”卖纸人摊摊手,顿了下,突然又道:“其实你倒也不必纠结,我不建议你买这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