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我作甚,公子上次无礼,险些被天降陨铁砸了脑袋,今日看来是要变哑巴了?”
这话着实不客气。
可白桥怕什么?区区一个吏部尚书公子罢了,自家……
自家老板!自家老板可是堂堂皇子!
这声音清冷出尘,却又莫名好听,众人一时之间竟还真想起了月前的那桩传闻。
——秦知州上乾方钱庄逼婚,结果被从天而降的一块砖瓦险些砸碎脑壳。
原来,眼前这姑娘便是那位乾方钱庄的齐姑娘,背后有三皇子撑腰的乾方钱庄的齐姑娘。
咳,这,说什么好呢。
雪中送炭的雪没下,美不等英雄登场便把自己给救了,叶浣着实无奈,可也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主动挽住了白桥的胳膊。
“齐姑娘今日是我的客人,方才忙着煮茶,实在多有怠慢。”叶浣说到这里,不着痕迹地瞟了薛玲儿一眼。
薛玲儿面色一僵,只得迎上来承认,是顺义侯府待客不周。
两人一唱一和,白桥便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叶浣挽着,从看热闹的人群中离开了。
薛玲儿留下应付秦知州的怒火,心里不由啐了一口。
若先帝还在,她顺义侯府还用受一个吏部尚书的气?!
真实荒唐!
不过这都跟白桥没关系了。
荷塘漾漾,小船飘飘,船上姑娘,心跳八百。
白桥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
救命,这是女主!
现在亲热挽着她,就像小姐妹一起去厕所的姑娘,就是女主!
苍天有眼,她终于见到女主了!
终于可以解脱了!
白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叶浣脸上飘,却又生生忍住。
不行,盯着人家看,不礼貌!
就这样,她一路被叶浣牵着上了小舟,回到画舫,一直到坐在雅间的小榻上,才回过神来。
叶浣心中有些好笑,这姑娘怎地突然变了个人似地,让她觉得好像牵着个小孩子,竟处处透着股乖巧。
但她又很快警惕起来,这恐怕就是眼前人的手段!
白桥全然不知叶浣心中所想,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突然想起另一桩事。
——叶浣在她这里,为何祁长廷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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