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你闭嘴!”
顾升紧盯着她,额角青筋暴露,见她面色难看仿佛被他惊吓到,这才缓和了一些声音,幽幽道:“你与他才多久?不过三个月罢了。我们一起四年,宝儿,你我二人结发为夫妻,同床共枕整整四年。你不记得了也没有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玉照的狐疑终究从顾升嘴里听到了确切的答复,此人果真如她所想那般,与她一样,做过那些梦。
可那些梦于玉照而言早就成了噩梦,她一点儿都不想回忆起来,四年吗?
既然他二人夫妻四年,顾升做出的那些事更为人不齿。
她只恨不得离顾升远远地,越远越好。
玉照紧盯着顾升,从未如今日一般气急绝望,她手被绑着,只有头能用,便带着全身的蛮力一头撞去了他胸口,恨不得将这人撞下马车,被马蹄踩踏成泥。
然而幻想终归是幻想,她使了十分的劲儿,将自己的额头撞得嗡嗡作响,脖颈都跟着疼了起来,而顾升几乎是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几声闷咳。
玉照头晕眼花的靠着车壁,只默默等着这人发怒痛打她一顿。
顾升负手出去,不一会儿拿着绳索进来,这回将她手腕脚腕与车轩牢牢绑在一处。
玉照睁着晕乎乎的眼睛,拼命拿脚去蹬他,可她的挣扎在顾升看来简直是笑话。
顾升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手脚迅速绑好,无奈道:“你若是乖一些,我也不想绑着你。”
玉照声音沙哑,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我呸!你做梦吧!除非绑我一辈子!”
顾升眸中一闪而过的深意,笑道:“也不是不可。”
玉照脸色巨变,不敢继续说话了。
她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知晓眼前这人可不会让着自己,她便乖乖缩在车厢角落里,尽可能的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圈,安安静静,不哭也不闹,安静乖巧的不像是她。
顾升见此便一言不发的打开了前帘,他不知何时叫走了那个给他赶马车的车夫,迎面的风不停的往车厢里灌,顾升换了个位置,将风口堵住,还不忘回头监视着缩在角落里的玉照。
玉照默默闭上眼睛,一袭棉衣麻裙,不施粉黛,也难掩风姿。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玉照头晕眼花,肚子更是叫嚣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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