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行人走远了,李云辞才侧转过身,当即便要抄手将贺瑶清抱起,只口中问道,“可能走?”
贺瑶清闻言,心下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个架势,若她说不能走,便要抱着她走不曾?
遂只得轻声道。
“能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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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南院时,东珠竟真的老老实实跪在院中,膝下连个锦团都不曾塞。
贺瑶清心下一惊,忙上前就要扶,东珠见状,眼中一热,已然又要哭出来的模样。
见着贺瑶清来扶,一条膝盖便颤颤巍巍得立了起来,正要站起身之际。
不想那李云辞又是一记沉声,“且跪着。”
东珠闻言,那才刚拎起了一条腿只得复跪了下去。
贺瑶清也再不敢去扶,只得与李云辞一道入了院子,那头俞嬷嬷上前来迎。
今日之事闹得这般大,俞嬷嬷已然听了旁的仆妇的风声,遂见贺瑶清回,忙至跟前来见礼,眼眸中皆是担忧。
“王妃今日可安好?婢在院中听着,且去了半条魂。”
那头李云辞却不曾回他的书房卧房的,只与贺瑶清一道去往偏房。
待入了内,李云辞转头吩咐去寻大夫。
贺瑶清心下一慌,只道不用,哪曾想李云辞只睥了她一眼,轻声道。
“听话。”
瞧着面前之人一脸莫名无措的模样,亦觉得才刚的话说出口倒似是长辈一般,复解释道,“让大夫瞧一瞧,无事最好,也好让我……”
“让我阿娘放心。”
虽说李云辞向来是面皮敦厚之人,可话说出口,仍觉得讪讪,只得改了口。
那头贺瑶清原是惴惴不安,闻言,心下一回转。
今日之事,虽说是东珠的缘故,可东珠俨然是半个东院的人。
自然也要让大夫来瞧一瞧,也好报了秦氏。
既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贺瑶清便再不多言,只坐在屋内,垂眸等着大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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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傍晚,大夫便来了。
搭脉问诊,索性是无大碍,只说受了惊吓,怕这两日梦中惊厥,遂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这才告退。
贺瑶清毕恭毕敬地朝李云辞福身见礼,“今日王爷救命之大恩,妾身感遇忘身,日后……日后定然报答王爷。”
李云辞望着她的生分之言,心下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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