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开口,便听喻京墨道:“让人进来收拾吧。”
“奴婢还是先为陛下换衣吧。”严庚道。
喻京墨沉默着站了起来,朝着屏风走去。
严庚见状,先过去将屏风扶起,然后拿来喻京墨的常服为喻京墨换衣。
“一会儿去问问,慎郡王他们何时到京。”喻京墨淡声道。
“喏。”
……
夜晚是寒冷的,众人在林中安营扎寨,好几个火堆都驱散不了寒意。
四周除了木棍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似乎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柏夕岚抱着暖炉走出了帐篷,抬头看了看空中的那轮明月,轻叹了口气缓步走着。
柏夕岚因焦虑而失眠,跟翻煎饼似的,翻来覆去都快把自己烙熟了都睡不着。便想着出来走走,等累了再回去睡觉。
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傍晚在此处安营扎寨的时候,她还被杭叶和几个姨姨拉去冰上狗刨了一圈。
当然,柏夕岚这个时辰朝小河走去,只是为了散心,至于去冰上狗刨的事她肯定是不会做的。
一个人狗刨,万一冰层裂了,掉下去麻烦就大了。
待走到河边时,柏夕岚愣住了。
因为喻沅白也在河边。
只见一身白衣的喻沅白负手而立,白发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色,显得整个人十分清冷。
“喻沅白。”柏夕岚忍不住叫了一声。
喻沅白转身静静地看着柏夕岚走到自己的面前。
不知为何,柏夕岚觉得有些尴尬,她搓着手炉问喻沅白:“你怎么在这?”
喻沅白问她:“那你为何在这?”
“我睡不着过来走走。”柏夕岚回道。
“我也睡不着。”喻沅白如此道。
随后二人四目相对,气氛稍显沉默。少顷,二人都笑了,想来都觉得自己方才说的是废话。
“还要玩吗?”喻沅白指了指冰面。
“好吗?”柏夕岚犹豫。
她觉得就自己那狗刨的滑冰姿势被几位姨姨嘲笑就行,犯不着大晚上的在喻沅白面前狗刨然后被喻沅白嘲笑。
喻沅白见她犹豫,便知她在想什么。
傍晚时他也是无意间看到了这姑娘狗刨式的滑冰,记忆深刻。
“走。”喻沅白朝她伸手。
柏夕岚抱着手炉摇摇头道:“拿着手炉呢,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