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梨树大队和白杨大队什么产业都没有,地质还不好,是金山公社最穷的两个大队,公社不重视,其他大队也经常欺负他们,两个大队同命相连,难兄难弟,关系自然要亲近一些。
大队部离大队食堂不远,几分钟的路程,很快赵支书就到了。
余支书正在院子里等着,见赵支书回来,忙问道:“老赵,你们大队在搞什么?这么大动静。”
梨树大队和白杨大队挨着,上午白杨大队这边闹得沸沸扬扬的,有梨树大队的社员听见,好信的就跑来打听什么事。
白杨大队的社员正一肚子欢喜没处发泄,有人来问,自然倒豆子般都说了。
梨树大队的社员听说白杨大队的社员可以高价向大队卖物资,眼馋坏了。
社员们听到钱,那就跟蚊子见了血,苍蝇闻到腥一样,这边前脚刚打听到消息,后脚就去找自己大队的队长了。
余支书听了这事,觉得根本不可能,这马上就春耕了,白杨大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什么卤味坊,就算开也不会大包大揽的向所有社员收购物资,而且还是高价收购。赵支书脑子又没进水,怎么可能干这事。
为了证实这事,这不,余支书特意跑了一趟。
赵支书将余支书领进屋子,给他泡了一杯茶后,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向余支书说了。
见赵支书说的和社员们反应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余支书将杯子重重一放,“糊涂!”
腿脚不齐的桌子承受不住,还晃了晃,余支书忙抓稳杯子,这才继续道:“你怎么能让一个丫头片子瞎折腾,事情还闹这么大,这要真搞砸了,看你怎么收场。”
赵支书被训的有点蒙,“没这么严重吧?顶多就是卖不出去,实在不行再退回去。”
余支书嗤的一笑,“你这说的可真简单,东西收了,还想退回去?社员们能同意?马上就要春耕了,现在各大队都在为春耕做准备,公社领导对这事也十分重视,听说县里都安排人下来视察了,你在这时候搞这事,你……”
余支书指着赵支书的脑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之前赵支书也担心过,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温雨晴牵着鼻子走了,可能是大饼画的好,他被蒙蔽了双眼,便没想这么多,如今听了余支书的话,才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
内心挣扎了一会,赵支书不死心道:“万一卖的好呢?那丫头做的卤大肠挺好吃。”
“好吃又如何?糕点铺子做的糕点也好吃,那是人家祖传的手艺,不也卖的不温不火的。而且就算卖好了,你能得到多大好处?卖不好,麻烦可都得你这个大队书记担着。老赵不是我说你,你这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事上犯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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