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岁月已倒流,全都在这一刻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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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知参加综艺的事很快被沈家知晓。
最恼怒的是沈恒原。
沈靳知辞去百影执行总裁的职位后,在沈氏集团还有挂名的职位,但他没第一时间去插手沈氏集团的事。
他去了明城附医一趟,看望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病危是入春后的事,之后就一直住在医院的vip病房里。
沈老爷子的精神在去年就有颓势,如今更是昏昏沉沉,醒的时间远没有昏睡的时间长,全靠呼吸机和药水续着。
也不是别的,只是到年纪了。
沈老爷子这一生大权在握,过了一辈子谋算日子,年老时面对的问题也不过是普通老人的生老病死。
医生说沈老爷子需要静养,因此病房里很静,静得只有静脉点滴的声音。
沈靳知在里头坐了一会,落在外头的沈家人眼里就成了谋算沈老爷子权力的不肖子孙。
外边的人思忖了一会,终于拨通另一个电话。
沈恒原果然应约而来。
他开口第一句便是质问沈靳知:“沈靳知你就这么不甘心吗?”
沈恒原说话与从前没有任何不同,一上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一通,他的表达能力要是醒着的沈老爷子听了都会皱眉。
沈靳知情绪一向淡,说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你从哪看出我不甘心了?”
他低眼,轻轻抚平西裤的褶皱:“是沈夫人说的?还是你觉得?”
“沈靳知,你这不是在怪子悠逼你交出百影?”
“不敢。”
沈靳知礼数一向周到,称呼年长长辈用得都是您的敬称,但他从来不称呼沈恒原这位父亲为您。
沈恒原感觉被沈靳知区别对待,尤其沈靳知又长得像许音,沈恒原时常因此恼羞成怒。
沈恒原怒不可遏:“你有什么不敢?子悠说你敢辞职就是看准了百影身后有鹿家。”
沈靳知倒是笑了:“这话你倒是敢当着老爷子的面说。”
陆子悠是沈夫人的名字,她和沈恒原是青梅竹马,后来陆家失势,是沈恒原施以援手,在这点上沈恒原如今也为人称道,只是沈恒原的护短是看人下菜碟,从不对沈靳知如此。
沈夫人本想趁着沈老爷子昏迷,逼着沈靳知让出继承人的位置。而后沈夫人之所以没再向百影发难,是因为如今百影最大的股东是鹿氏集团,沈鹿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沈夫人也不想得罪鹿家那位年轻的鹿家掌门人。
连沈恒原都不知道沈靳知原来早就搭上了鹿家。
沈老爷子身子硬朗时就不喜沈夫人的野心外露,如今更甚,清醒时竟下了不让沈夫人探望的命令。
“沈靳知,你帮着外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我不是想继承沈家。”我是想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