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郭旸为此事急得团团转时,更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大理寺接到密告,称郭家与二十多年前的陆氏灭门惨案有关。
并且,已经掌握了郭家种种罪证。
***
郭家闹得人仰马翻之时,陆时琛还在侯府疗伤解毒。
张邈之将匕首放在烛火上,来回炙烤了几遍,便转过身来,在陆时琛的手腕处割了道口子。
陆时琛的好几个穴位都已被毫针封住,是以,体内的毒血便被逼到一处,从那条割开的伤口里溢了出来。
看着乌黑的毒血缓缓滴至盥盆,到之后逐渐转红,张邈之眉间的褶子稍稍平了些,他道:“是毒都伤身,虽然,老夫已经竭尽所能,将侯爷体内的毒逼出了大半,侯爷也没了性命之忧,恢复了五感,但这毒毕竟渗得太深,要想彻底恢复,怕还需要个半年。”
“且,侯爷所恢复的五感,在毒性彻底清除之前,应该是比以往要敏锐许多的。”
“要知道,凡事都讲求个度,若是太过,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张邈之一边说着,一边为他包扎好手腕的伤口。
陆时琛感受着腕上格外清晰的锐痛,勾了勾唇角,已经有些明白他所说的“度”了。
然,更进一步地明白,还是在夜里。
褚宁总忧心他会隐瞒病情,于是便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到晚上,更是抱着她的小枕头,掀起被褥,睡到他的卧榻之侧。
知道白日里,张邈之来过,是以,她便牵着他的衣摆,小声问他的病情。
陆时琛稍稍侧首,看着她,低笑道:“我哪还有什么事,是能瞒过阿宁小娘子的?”
闻言,褚宁耳根微热,小声嘟囔道:“你、你是不是嫌我管的太宽了?”
陆时琛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瞧,眸底漾起的笑意愈深,道:“不敢。”
他的黑眸半隐在黑夜,像极了忽远忽近的星辰,流转着璨然光华。
褚宁被他专注灼然的视线盯得有些发毛发热,似羞似恼地捏起小拳头,要往他的胸膛砸去。
见状,陆时琛便就势将她的手裹入掌心,再轻轻一拉,那娇娇小小的人儿,就撞到了他怀里。
“你莫忘了,我身上还有伤。”他低头,贴着她耳廓,低声道。
褚宁愣愣地睁大眼,有点委屈,又有点自责,“……对不起,我给忘了。”
“那你松开点,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说着,便用手抵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了些,随后,那柔软无骨的玉手又滑到了他的领口,轻轻往两边一扯,就裸。露出了他的大半胸膛。
她隔着纱布,在他的胸口处摩挲,道:“还疼吗?”
黑夜里,感官被无限放大,她微凉的指尖所过之处,却像是燃了火苗,隐隐有燎原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