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暗淡的光线从顶部的小窗口射入,安子兮微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舌唇还在自己的嘴里。本来就冷淡的眉眼如今更是如霜般冰寒,日常伪装的宽容温和被他一把撕下,又露出凶兽般的野性和狠烈。
和清泠如高岭之花的穆非截然不同——再见那个人,对她有太多的忍让,一贯冷漠绝美的脸上总会出现温柔关注的眼神。
那晚在房门前的轻吻一下子又蹿上心房,那么的滚烫,仿佛都要在心房上留下深灰色的烫痕。γцzんаíщχ.cοм(yuzhaiwx.com)
心底轻叹一声。至于她认识的梁易,对她貌似也是吃软不吃硬。
安子兮便开始主动慢慢回吻他的唇舌,回应他的激烈,双手也从胸口的推拒轻轻移到了上方,挂在他的颈后。
女人的主动让梁易压得她更紧,将她夹在了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男人女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隔着肌肤都能感受到对方血液里的心跳。男人手上的力度几乎要把那纤细的腰肢掐断,嘴上的攻势愈发激烈起来。
幸好的是,安子兮赌对了。
激烈的热吻之后,男人似乎尝够了味,慢慢缓了下来。手掌沿着优美的曲线滑上了她的胸前,马上被她挡开了。
他这回没有生气,也没再摸上去,而是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托着她的后颈,细细地吮吸着。
“安子兮,你是我的。”他在她的唇间轻谓,像是在陈述事实,“全部都是。”
话说完还没过上一分钟,男人似乎脑子又想起了刚才安子兮和那个什么罗伯特交谈的亲近模样。
刺眼非常。
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又翻滚了起来。
这次连带一直被压抑住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这间教堂的忏悔室是密封的厚重的门,外面还有繁复的欧式雕花,宛如精致的木盒子。牧师会进入旁边的那间小室中,两边间隔也是同样厚重的实木墙,只有墙上一块小小的透声的木纹板,让牧师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
安子兮黑色庄重的长裙被人一手强行撩起,露出白皙的腿,在昏暗的空间里更加盈白得刺眼。
她整个人被按坐在小室内一块光滑能坐人的宽木板上,腿上刚碰到上面的凉意便吓得一下子揪紧了男人的衣袖,不敢发出大的声响,用气声又惊又怒地说话:“你疯了!梁易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什么场合?”男人随口一问,眼里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是不是真疯了?…安子兮把他覆上胸口的手扯了下来,“现在是丧礼啊!这里是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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